夜已深沉,窗外飘着零星的细雨,两人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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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万桐全盘托出昨晚聂芷言的提议,黄波恍然大悟,决定从陈望常用的水杯查起。
既然货车找到的纽扣属于张会,那么她肯定接触过水杯,对水杯应该有印象。然而张会如今在医院,黄波只好电话联系她。
通过对话,张会告诉他们一个迄今为止最有效的信息。
觥筹交错间,陌生女人帮陈望去后厨倒开水,张会一直关注她,但这事与钱次勇无关,所以黄波今天提起,她才言无不尽。
“张婶,那时候大概几点?”
“望哥要离开吧,接满水,路上喝。”
掐断通话,黄波靠在椅背上,兴奋地转了一圈。
“波波头,这只是人证,人可能说谎,法庭上最看重的是物证。”万桐及时泼了一瓢凉水,万事不能高兴得太早。
“不管,几天下来,一次又一次失望,我都快疯了。”
万桐白了他一眼:“没出息。”她手指轻点,快进着浏览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摄像头留下的录像。
“不是看过吗?才确定陈望驾驶失控后侧翻。”黄波目视着模糊不清的影像,吐槽道,“这都凌晨一点半,他的车早已翻在那里。”他指了指左上角的卡车。
“别吵。”万桐第一次觉得别人很吵。
黄波好在听话,闭上嘴,画面的时间挪移,凌晨一点四十四分,一辆江b3gs22车出现在摄像头视线范围。
“这车干嘛,深更半夜停在这儿。”黄波睁大眼。
“你觉得呢?”万桐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
轿车里,身穿深色外套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打开车门,左右逡巡几分钟,才慢慢朝卡车靠近。
“水杯,他是来拿水杯的!”黄波激动地喊出声。
万桐这才如释重负:“周哥,查一查这辆车的车主。”
“没问题。”
十分钟后,小周查到车辆所属人,滨南医院心胸外科护士长,经联系,7月1号她把车借给刘晓怡回乡下。
不到十二个小时,潇洒地从派出所离开的人,又在刚出手术室门的一瞬间,被褚涛为首的两位民警用手·铐·拷住,控制了人身自由。
在证据面前,她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