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大马上坐着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一位将军,手中长长的斧钺在月光中泛着骇人的寒光。夜风中瑟瑟发抖的村民不敢随意动弹,只能一个个相互搀扶,在寒风中听任凶神恶霸的官兵推来搡去。一个个强悍的官兵,将村中百来号人牢牢围控在正中。那位将军马前,设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内燃烧着一根线香,眼看着这根香快要烧完。那将军一撸猪鬃似的胡须,蛤蟆嘴一张一合。“杨仕林,你给我听好了。眼前这根线香燃烧殆尽时,你若还不出现,我便杀了箨龙村中的一个村民。”说着身旁的官兵就从众村民中拉出一个妇人,妇人腹部微微隆起。人群顿时大乱,哭喊的哀求声不断,可是那些官兵哪里管这些,手中的长鞭一下下直击村民的身体。一位身材魁梧的官兵,将妇人拉到将军马前让她跪下。妇人大概是吓坏了,口中胡乱的求饶。“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马上的将军嫌她太吵,大手一挥,手下几个官兵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将妇人五花大绑并将嘴堵上。他在马上微微一探身,看着马前跪着的妇人。“你这妇人也莫怪大爷!杀你的人是杨仕林,不是我。他为了逃命,不顾你村中乡亲的死活。”“杨仕林连夜跑到这里,只知道叫他师父走,却不知道带你们这百来号人走,你们却还在这帮他隐瞒,果真是一帮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哈哈哈……只是那小子也没料到,如今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他已是朝廷重犯,逃到哪里都会有人追杀!”只见香炉内的香越来越短,夜风中点点明亮的香火头,忽忽闪闪已接近根部。“杨仕林,你还不肯出来吗!”那位将军大手一挥,示意手下将那妇人推过来。一身强力壮的士兵,拎起妇人,扔在将军马前。寒光照铁衣,冷森森的斧钺“呼……”一声,架到妇人白皙的脖颈上。那妇人怎能经得住这一击,沉重的斧钺架在脖颈上。瞬间就被压的抬不起头,可是身后的士兵却紧紧拉着妇人不让她倒地。“杨家臭小子,大爷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香灰燃尽之时,你还不出来,这妇人就身首异处喽!”一阵寒风吹过,那香炉内的香头燃烧的速度加快。人群中的哀嚎声也瞬间如炸锅般,众村民争相想要冲破围攻。可怎奈个个手无寸铁,士兵手中都是短刀长矛。没几下已有好几个被刺伤、砍倒,哪里能斗的过凶神恶煞般的官兵。“噗……”香炉内的那一点点红,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终还是熄灭。“啊……官老爷,她是孕妇啊!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人群中一位老妇人不顾官兵刀枪,冲到最前面怒吼。马上的将军却不管那些,见香炉内的香火熄灭。即刻将手中长长的斧钺高高举起,对准妇人的脖颈就砍了下去。“呼……”一支长箭直刺向那斧钺。“当……”一声巨响后,长长的斧钺硬是被长箭荡开,这一下就知道那射箭之人的臂力有多强。“嗖……嗖……”两支长箭闪着寒光,直刺向马上之人的头。那马上的将军果然有两下,听到箭声已知不妙,身形一闪之间仰倒在马背上。两支劲力的长箭紧贴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紧跟着一支长箭刺向拉着妇人的士兵。“噗……”一声直中士兵胸口,那士兵甚至连看都没看清已被刺穿,应声倒地不再动弹一下。马上的将军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奶奶的,这是谁啊!怎的箭法如此精妙。老子的命差点就交代在这儿啦!”只见不远处三个身影快速向这里移动。高大健硕,长发飘逸的青年,身旁紧跟着两位身姿妖娆婀娜的少女。三人的身前一只健硕威猛的黑白巨兽,粗壮的四蹄奔跑起来直震的地面呼呼作响砂石飞扬。熊嘴大张,獠牙在夜光中闪动着莹莹寒光,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熊眼紧紧盯着马上的将军。熊眼中露出的凶光,似是想要将那马上的军官撕成一条条碎肉嚼碎吃喽。高头大马上的军官,看到此情景,吓得连连倒退。手中的斧钺一挥,身后的将士即刻明白排兵布阵,阵形一闪已变作迎敌的阵仗。呼呼啦啦几千号士兵,训练有素移动之间已经将众村民围在正中。那将军退入阵中,最前排是一排排盾,将整个军队护在其后。花朝、杨仕林和灵蜜眨眼间冲到近前。看着眼前一排排如铜山铁壁的盾牌,杨仕林一双琥珀色眸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毛毛却不管不顾打算冲过去,想要用一双熊掌生生撕开一道血路。“毛毛……”花朝一把撕住身旁毛毛柔顺的皮毛,使出浑身的力气控制住毛毛,不让它向前再冲。花朝压低声音。“杨大哥现在不可冲动妄为,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你我如若随意冲入阵法必死无疑。”“姐姐,不都是一些肉身凡胎嘛!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信杀进去后还杀不死一二百个。”杨仕林头也不回,语气凝重的说道。“眼前这些官兵少说也有四五千,进去之后杀个一二百有何用?非但救不了乡亲们,咱们的性命更是会白白丢在这里。”花朝依旧紧紧攥着毛毛那对圆圆的耳朵,毛毛还是不死心,一直在用力,想要冲过去。也就是抓着它的是花朝,否则换做别人哪里还能拉得住毛毛。突然那阵中传出一个阴森恐怖的公鸭嗓,那声音听上去竟然和死去的王霸天一个声音。如若不是亲眼看到王霸天死在自己眼前,花朝还真以为那王猪头又复活了。“杨仕林,还有害死我家哥哥的狐狸精,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杀了你们砍下头颅,拿回去也好祭我家哥哥的亡灵。”喜欢田螺公主和她的怨种恩公()田螺公主和她的怨种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