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才虽然是郁娇这个身份的父亲,但是,根本不像个做父亲的样子。
居然将郁娇扔在丰台县七年,着实的可恨。
郁娇点了点头,“我刚进府门时,见着他了,他刚从丰台县回府。”
楚誉说道,“他对长随做了吩咐,要你明早去见他。”
郁娇眸光一缩,“一大早就见我?”
楚誉目光温和看着她,安慰道,“你不必担心,他若敢再向以往那般虐待你,本王定不会轻饶。”
郁娇淡然一笑,“他不敢虐待我的,不管怎么说,我的身份,多多少少能助他仕途顺利。”
郁娇说的,楚誉当然明白。
郁娇的背后,有平南王府的旧部下,否则,长宁郡主早就死了,不可能疯了,还养着她。
同时,他心中又在叹息,假如,林伯勇不死,她何置于,为了一个毫无人情的父亲,小心讨好地过日子?
虽然隔着一张桌子,但是,屋中的烛火明亮,楚誉的眼神太过于灼热,郁娇如坐针毡。
他一直不说话,这么看着她,到底闹哪样?
郁娇很头疼。
他风尘仆仆归京,不休息吗?
郁娇站起身来,“楚誉,天不早了,你不回府休息吗?”
“你睡着了,我再走。”楚誉望着他,说道。
郁娇:“……”她想暴走,他在这儿,她还怎么睡着?
正在这时,卧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桃枝在外面说道,“小姐,洗浴水准备好了,奴婢能进去吗?要给小姐拿换洗的衣衫了。”
桃枝在外头嘀咕着,小姐为什么要关门呢?她又没有睡觉。
郁娇瞥了眼楚誉,用口型号说道,“我的侍女要进来了,你走不走?”
楚誉只好站起身来,“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着,他伸手撩起窗帘,身影一闪,离开了。
郁娇担心他藏在窗子外头,或是屋顶上,过一会儿又来吓她,她马上挑了窗帘子看外头。
还好,她没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楚誉终于走了。
郁娇伸手按了按心口,这才走到卧房门口去开门。
桃枝站在门外,见她好半天才开门,眨眨眼问道,“小姐,你睡着了吗?奴婢敲了好半天的门,你才开?”
郁娇睇了她一眼,“这不是开门了吗?是你太心急了,你的性子就是急,等这么一会儿,就有意见了?”
桃枝进了屋里,“也不是心急,奴婢担心小姐还没有沐浴好就睡着了,一会儿叫醒小姐,小姐晚上该睡不好了。”
她走到衣柜处拿郁娇沐浴更换的衣衫,见郁娇一直站在窗子边听什么声音,好奇问道,“小姐,你听什么呢?”
“我在听,有没有野猫进来。”郁娇冷笑,“如果有,记得拿棍子打走。”
桃枝眨眨眼,“不曾有野猫呀。”
“没有最好。”
主仆二人往楼下去了。
翠玉轩的院子外面,楚誉望着郁娇的绣楼,凝眸沉思。
这时,一个人影子,由院中跳了出来,落在他面前半丈远的地方站定。
这人个子高挑,身姿敏捷,双手抱拳朝楚誉行了一礼。
“爷。”霜月低声询问,“可是有事情吩咐?”
“仔细防着郁文才,以防他对四小姐下暗手。”楚誉声音清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