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钟氏跟郁娇斗去。
最好呢,两败俱伤,她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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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人杰经锦夫人提醒,来书房见郁文才的时候,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父亲,你找儿子?”郁人杰恭敬地走上前,行礼问安。
虽然,他从小到大混沌度日,从不管府里的大小事,但是,那是有哥哥在的时候,有哥哥跟在父亲身边打理事情,他操什么心?
拿银子玩就是了。
但现在他明白,哥哥没了,这丞相府的一切,都是他一人来继承了。
他得做做样子,告诉自己父亲,他并不是个废物。
否则,要是父亲厌恶他了,跟哪个姨娘生了个儿子,他的地位,就危险了。
谁叫他母亲失了宠呢?
母凭子贵,子凭母贵,他还是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的。
“跪下!”郁文才见他走上前,忽然怒喝一声。
站在屋中一侧的郁来旺,眼见情况不对,识趣地走出去了。
郁人杰心中颤了颤,腿一软,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
他故意装着什么也不知情地问道,“父亲,儿子……儿子哪里做错了?为何儿子一进屋,就要儿子跪着?”
郁文才一直不喜欢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儿子,但大儿子一死,他不喜欢也得喜欢了。
“你还问为什么?看看你干的好事!”郁文才抓起桌上的那只弓弩,狠狠地扔在他的面前,怒道,“你在长风亭,为什么跟郁娇吵了起来?”
郁人杰的目光往弓弩上看去一眼,一脸委屈地说道,“父亲,儿子也是为了郁府的面子,才呵斥郁娇的,并不是有意跟她吵。郁娇不回京,叫外人看了,会做何想法?哪知她……她跟大哥的三个护卫串通一气害儿子,儿子是有口难言啊!”
郁人杰听信了母亲锦夫人的话,一个劲地卖惨装老实。
反正呢,父亲又没有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况,郁来旺也不敢乱说。
郁文才盯着他,磨了磨牙,冷笑道,“我不是再三警告你,到了长风亭,一切听来旺的吗?你为什么自己做主了?如今可好,闹出事情来,老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前有小儿子在丰台县虐待郁娇,后有大儿子在长风亭意图射杀郁娇,朝中的官员们见了他,已经嘲笑他了。
说他身为一朝丞相,居然管不好儿女,管不好后宅,只怕,平时夸夸其谈的制国的本事,也是假的。
皇上那儿更派了太监来问他,大儿子射杀郁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解释了再三,才将皇上稳住。
郁人杰不再反驳,低头认错,“儿子心疼大哥的死,一时冲动了,父亲罚儿子吧。”
“哼,当然要罚你!”郁文才愤恨说道,“从今往后,你见了郁娇,少给老夫顶撞她。”
郁人杰不服气地点了点头,“……是。”
郁文才将他的不服气看在眼里,心中堵着一口气,又冷冷说道,“誉亲王向皇上递折子了,要求娶郁娇。不管这件事成与不成,她有誉亲王护着,你再敢惹她,你是找死!搞不好,整个郁府,都会受到牵连!”
郁人杰心头一惊,慌忙抬头看向郁文才。
“爹,这可是真的?那死丫头哪里好了?怎么会被誉亲王看上?不对,誉亲王怎么会忽然提亲?他不是去了崇州了吗?”
郁文才看了他一眼,说道,“誉亲王的脾气,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他喜欢什么样的人,谁能左右?这次请婚的折子,是誉亲王府的大管家递的。那纪仕,是当年先皇身边的大护卫,有三品官职,有资格进宫递折子。”
父亲再三叮嘱,母亲又再三的警告,纵使郁人杰心中厌恶郁娇,恨不得一时将郁娇弄死,也不得不点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子明白了。”
“不要口头答应着,得行动上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