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正要出门,听闻郁文才来了庄子里,他马上往郁娇的屋子里走来。
郁娇已经穿戴齐整,和霜月一起,一前一后往外走。
两人在门口相遇了。
“娇娇?”楚誉朝她急走了两步。
郁娇扬眉,停了脚步,说道,“你也听说了吧?郁丞相来庄上来了,我这做女儿的,不去见他,又会被他以不孝之名来治罪。”
说完,她嘲讽地笑了笑。
不是来看她,而是,找茬来了。
楚誉走上前,拉着她又走进了屋里,“先别走。”
霜月和桃枝,向楚誉行了礼后,两人识趣地离开了,还不忘将门关上。
郁娇见楚誉一副担心的样子,笑了笑,“没事儿,你不必担心我了。他不过是来教训我而已。”
“……”
“他的长子死了,我不回京去吊唁,他一定恼恨着我。可我不怕他。郁人志还想杀我呢,我凭什么还要去吊唁一个仇人?可笑!”
楚誉抚着她的脸,眉尖微蹙,“长宁郡主打了皇上,皇上心中恼恨,却无处发泄,只好拿郁文才下手,罚了他的俸禄。”
“……”
“他名下有庄子田产不少,京城有铺子生意,那点俸禄,在他眼里,根本就只是九牛一毛。他在乎的是名声。”
“……”
“堂堂一朝丞相,因为自己女人得罪了皇上,受到牵连而被罚了,他心中不会气?他不敢找长宁郡主的麻烦,他一定会找到你。”
郁娇伸手搂着他的腰,笑道,“就这件事儿?我不会怕的,我有理有据,他奈何不了我。”又揶揄着笑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走得太急了,你生气了,才一大早的找回场子来见我?故意来找件事情说说?”
楚誉冷着脸,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她的腰,腰上没肉,手感不好,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知道就好。”
让她亲一下,她居然跑了!
郁娇扬了扬唇角,“好吧,补一个!”
楚誉:“……”
心满意足受了这一咬。
两人一起吃了早点,郁娇送走楚誉后,和霜月一起往庄子的正屋而去。
丰台县里出了大事,楚誉要忙着应付安王和正德帝这两方的暗查。
他不能露面不说,还要处处防着他们两方人的暗中追杀。
所以郁娇在楚誉的面前,尽量表现得轻松,为的是不让他分心。
她是表面轻松,但心中丝毫没有放松对郁文才的警惕。
那个人,不利不起早,多少年不来这处庄子,不可能只是教训她,跑来这里。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望着郁娇离去的背影,楚誉喊出赤焰,她笑容轻松,可他不能放松警惕。
“暗中跟着四小姐,防着郁文才使坏。不管是谁欺负她,哪怕是郁文才,哪怕是正德帝,你也给本王狠狠地去揍。”他的目光凌厉,声音冷冽。
赤焰不敢大意,“是!”
……
郁文才上一回来,是来查丰台县令的,安王命他警告丰台县令,叫丰台县令老实一些,不得跟安王做对。
一面警告,一面还贿赂着郁文才。
但郁文才是个圆滑的人,在丰台县走了一圈后,什么事也没有干,就又回去了。
安王问起调查结果的时候,郁文才搬出正德帝,说丰台县令是正德帝的人,他哪敢动?只敢警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