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水生将小血珠分给几人,张三金拿着那颗晶莹剔透如同宝石的血珠子观察起来。
水生不由的好奇:“忽然是太虚幻境,这个马车也能去?”
七月半那骄傲的就像有着斗志的公鸡,它高傲的抬起那毛茸茸的脑袋:“那是必须,别看五月初五除了驾马车什么都不会,但这马可厉害了,自然是哪里都能去!”
水生给了巴掌刺激过七月半,自然也得给一颗甜枣给它,不然这猫下次就刺激不动了。
“不愧是七月半,这次还得靠它呀。”水生好像是若无其事的呢喃,全部被坐着斜侧方的七月半给听了去。
七月半更高兴了,尾巴有弧度的摆着,那张黑色的小猫脸上洋溢着喜悦和骄傲。
坐在马车车厢角落的徐天,一直在想该说的话,还会再见吗?那我们该以什么身份和什么立场再见面。
徐天左手紧握,用指尖用力的掐手心,左手手心被掐出了红红的印记。
再看着右手那颗如同晶莹剔透红宝石般的小血珠,想想当时该的话,他又开始陷入深深的思考。
马车行驶了许久,忽然停了下来,已经睡着靠在车厢床边的张三金被水生给一个巴掌拍醒。
张三金嘴角还没擦干的口水,是他得睡迷糊的最好证明。
水生看着张三金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捂着被巴掌打的红肿的脸颊,开始小声抱怨。
张三金等下马车时发现几人处于一片深邃的树林,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高大的树木密密麻麻,枝叶繁茂,挤占了天空中的每一寸空间,让阳光无法穿透这片幽暗的领域。
将几人送到之后,五初五就驾着马车离开了这片诡异的森林。
树干斑驳,长满了青苔,岁月的痕迹在它们身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这片树林中,寂静又幽暗,没有一点光明愿意施舍于此一般。
张三金想上一次不是太虚幻境还是庄严宫殿的模样,这一次怎么就变成了幽暗的树林。
鸟儿不再歌唱,动物们也都躲进了深处。
只能听到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伴随着几声诡异的鸟鸣。
忽然天空乌云密布,唯一一点光亮被黑暗吞没,夜幕降临,树林里的恐怖气氛愈发浓重。
树影婆娑,仿佛是一双双窥探人心的眼睛。
黑暗中的诡异氛围让人不寒而栗,不禁对这片树林产生了敬畏之心。
这里的诡异并非源自外物,而是源自内心。
当天空黑下来那一刻,几人就做出要战斗的模样,三金掏出来黄符,水生划破大腿拔出骨剑。
徐天立刻掏出来两把蝴蝶刀做出防御的姿势,石榴从袖口甩出了双叉刀做出战斗的姿态,包括七月半都变成了巨大的肥猫,彻底的炸了猫。
黑暗中的微弱光线,让人无法辨认眼前的是现实还是幻觉。
脚下踩着的,是一层厚厚的腐叶,发出阵阵腐朽的气息。
四周的氛围越发阴森,令人毛骨悚然,忽然在三金面前的一片茂密草丛里,发出了沙沙声,草丛里面好像有着什么怪物在动着。
忽然声音越来越密集,沙沙声将几人包围,那只长草丛中的怪物快速的移动着。
当怪物奔跑而来时,草丛在它身后翻滚,枝叶纷纷断裂。
忽然一只长着三个脑袋,中间脑袋上了一只眼睛,左边脑袋在如同犬科动物一般闻着味道,右边脑袋如同鼬科动物一般警惕的听着。
而中间那颗脑袋的鼻梁上长着一颗眼睛,那只眼睛如同幽深的山谷,而那如同猫科动物的眼睛一般,凶狠的发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