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练被他托着抬起头来,霍笙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子上。
她一面想躲,身子却是软的,被他强硬地抱起。霍笙脸埋在她肩窝里,气息浊重,喷在她的肌肤上:&ldo;练练,哥哥好难受……&rdo;
平日高大英武的儿郎,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地向她撒娇,阿练心软着,低声道:&ldo;哪儿难受啊?让我看看。&rdo;
&ldo;这儿。&rdo;霍笙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向那难受至极的地方探去。
&ldo;你怎么……&rdo;阿练尴尬极了,羞耻的感觉漫过了全身,挣扎着就要抽出手。
霍笙却带着她往床榻上一滚,将纤弱的少女压在了身下,更加激烈地吻过来:&ldo;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住,&rdo;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喘着气道,&ldo;我就不该过来。&rdo;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怀里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哪个男人忍得住?
阿练的呼吸都要被他夺了去,只觉得快昏过去了,偏偏他的手一下子按住了那圆圆的一处,手指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地拨弄了一下顶端,顿时有一种激淋淋的羞耻感冲入脑中,轻哼着快要哭出来。
&ldo;别……&rdo;她身子都紧绷起来,&ldo;别碰那儿。&rdo;声音娇软地祈求。
霍笙推挡开她要去遮掩的双手,两人纠缠片刻,小女郎薄薄的一层中衣已经散开了。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阿练顿时闭上了眼,偏过头去,要求他:&ldo;你别看!&rdo;
&ldo;好,我不看。&rdo;霍笙捉住她的手,带着她解开自己的衣衫,在她耳边道,&ldo;练练想不想看看哥哥?&rdo;
……
第二日,上巳节。
自春秋始,就有祓禊春浴的习俗,在水边执兰草拂洒全身,以祈求消除不详。从皇家至庶民莫不重视。大汉初立,黎民得离战国之祸,吕后亲至灞水祓禊,也是盼祓去旧年不详,使得国家在新的一年蒸蒸日上的意思。
灞水流长,河畔除了吕后的车驾,还有数不清的长安的男女老幼,都在这一天倾城而出。
春祭在灞桥之畔举行,为了保证吕后出行的安全,四处已被官兵封住了。
然而在去往灞桥的路上还是人山人海的,几乎将道路都堵塞住。在百姓的眼中,吕后无疑是一个宽和仁厚的统治者,信奉黄老之术,实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并且废除了诸多刑罚,实行轻徭薄赋。
如今天下晏然,吕后自然是为百姓所敬仰。今日闻得她亲自出城祓禊,无不扶老携幼前往观之。
阿练跟吕后乘坐的都是宽大的安车,上面支着华盖,四面敞开,是向百姓显示亲和的意思。
侍卫在前面开道,许多百姓纷纷退避开来,站在了道路两侧。阿练的安车经过的时候,人群里纷纷响起了一阵惊叹声。
京畿的百姓也早听闻过乐昌翁主的美貌,只是她不常露面,一直无缘得见,如今近在眼前,果真清丽出尘,世间无双,一时都有些看呆了。
阿练一直端坐在车上,偶尔目光与前方的百姓对上,便微微笑着致意。众人见她亲和,竟争相把手里的兰草向她的车上抛去。
&ldo;翁主接住‐‐&rdo;&ldo;翁主!接我的!&rdo;
&ldo;翁主长乐未央‐‐&rdo;
声音此起彼伏,但也没有人真的上前冒犯,只是以这种淳朴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这位美貌而亲和的翁主的祝愿,故而两侧的侍卫并没有喝止。毕竟与民同乐的习俗自高祖的时候就已留存下来。
阿练见百姓如此热情,仿佛受到了感染一般,心中也觉得十分愉悦。忽然,不知从哪里扔上来一朵芍药,正砸在了她的怀中。
阿练吓了一跳,举目望去,只见道路两边人山人海,无法确定是谁扔上来的。她低头一看,是一朵粉色的芍药,将将盛开,花瓣上还沾着露珠,极是漂亮。没有多想,直接簪在了发上。
到了灞水边,吕后亲自祓禊,以兰草沾了溪水,俯仰天地,在空中点了三下,以祈求大汉盛世安康。
阿练也沾了光,由吕后在她发上点了数滴清水,以祓去不详。
吕后毕竟上了年纪,这一趟下来就有些累了,自去车驾上歇息,命跟着她一起来的公卿勋贵们自去灞桥赏景。
有几个是跟阿练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们,离了长安车就像是出了笼子的鸟儿一般,听到吕后的话,齐声欢呼着向灞桥上跑去。
吕后高高地坐在安车上,看着眼前的碧空千里,烟波万重,粼粼的灞水之畔遍植垂柳,皆在此时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这大好的河山,总是让人看不厌。不知不觉,她统治着这个帝国,已经有十来年了。
此刻周围静静的,没人来打扰她,思绪不由得飘得很远,往事不经意地在脑海中浮现。
干枯的手扶在横栏上,一双沉积着岁月风霜的眼眸远望。蓦地,忽然看见了灞桥上的一抹身影。年轻的女郎亭亭立在桥上,因为隔得远,看不清楚面容,她穿着华贵的衣裙,春风吹过,衣袂飘举若仙。
明明没有动,吕后却觉得那个人像是穿过岁月的长河一步一步地在向自己走来。她突然感到腋下一阵剧痛,随即头脑昏眩,天昏地暗,倒在了安车上。
第60章婚礼
吕后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见审食其带了几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