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年息在打什么心思,不由得有些烦躁。
刘妈知道年息正在备孕,兴高采烈地跑去和林青秋讲,林青秋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有些难看。
刘妈有些发怔,“太太,您不高兴吗?”
林青秋回过神,扯了扯嘴角。
有一天,年息穿了一个月的平底鞋,准备去医院检查,心想着,要是一不小心,她就怀孕了呢!
只是医生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年息以为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大惊失色。
医生却蹙着眉心看着年息,“想要孩子,还吃什么避孕药!”
年息怔了怔,“我没吃!我只是吃了叶酸片,别人说那是助孕……”
一声晃了晃脑袋,有些怜悯地看了年息一眼。
年息脑子有些恍惚,谁把她的叶酸片换成了避孕药?
年息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这个家里面,没有人会不喜欢她肚子里怀薄邢言的宝宝,除了薄邢言。
年息拿着一声给她的化验单,走在大街上,冷风呼呼地往她脸上刮,疼得不行。
她以为,薄邢言已经接受她了的,想着只要她怀了宝宝,薄邢言也拿她没辙,可是,薄邢言却用这样多的,不惜伤害她的身体的方式,去扼杀她的宝宝的到来。
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无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年息就坐在桌面上,傻愣愣地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瓶“叶酸片”,像是要将那药瓶子给瞪出洞来。
薄邢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年息面无表情地坐在桌面上,有些怔愣。
上前,从后面抱住出神的年息,“盯着这瓶东西做什么?”
年息回神,回头,怔怔地看着薄邢言。
薄邢言触及年息这样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阵紧缩。
年息推开薄邢言,往床边走去,掀开被子就爬了进去,安静又乖巧得像一只猫。
薄邢言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药,走了过去!
又转过身,往床上走去,薄邢言刚刚躺下,年息忽然哽咽着开口,“你为什么不肯要宝宝?”
薄邢言怔了怔,刚想说什么,年息又开口,“我今天去医院了,没怀孕!你是不是很开心?”
“要是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一定会更开心!”
薄邢言猛地一僵,嗓音有些沉,“年、息!”
年息没有理会薄邢言,自顾自闭上眼睛。
只是闭着眼睛又怎么样,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半夜看着薄邢言睡得那么熟,都有些好奇,薄邢言把她当什么了?
暖床的妻子?
年息从床上爬了下来,披上浴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来到了书房,从书架上拿下那本《飞鸟集》,她该好好看看,这个至今让薄邢言保留着照片的女人。
可是,她打开书本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薄邢言的书房,于织染的照片,除了薄邢言还会有谁会去碰它?
年息忽然感觉腿有些发软,诗集掉到了地上,年息也蹲了下去,忍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