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黑夜里,如是这样一个寂静的黑夜,一群黑压压的“鬼屠”撕破静谧。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活活凌虐,殷红色的血迹滴在沙土上,成了一汪黑色血泊。
他被折断双腿压在地上,无力嘶吼穿透漫漫长夜。
拳拳到肉的疼痛将司焕思绪拉回,他手紧攥着口袋中抑制剂,指节不断在发抖,却紧咬着牙一字不出。
沈青恩被沉闷的拳声吸引了视线。
望着地上痛楚不堪的司焕,他的情绪被牵动了一瞬。
一秒的恍惚,让沈青恩狠狠地吃了一刀。
锋利的蝴蝶刀刺穿他的肩胛骨,血液洇透衬衣,顺着手臂滑到指尖。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伍里冷峻无情的脸上沾染了一抹沈青恩的血迹。
他用手背抹去血迹,望向沈青恩被伺机割断的黑色皮鞭。
沈青恩丢下皮鞭,手握着肩胛骨上的蝴蝶刀柄,冷秀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他抿紧唇硬生生的将嵌入肌肤的刀拔出。
被血色沁红的指尖华丽的转动着蝴蝶刀,惨白的唇角勾起笑如夜中鬼魅,阴狠凌厉。
他没向任何人说过。
刀,才是他最厉害的武器。
“嫂子,你没事吧?”
裴听肆望着鲜血铺地的沈青恩,面露担忧。
沈青恩未答,锋利的刀锋在掌心转动,华丽的在修斯的长尾上划开一道三十厘米的长痕。
司尚也在力竭中被裴听肆踩倒在地。
沈青恩逼近伍里,透过他坚毅的眼神,沈青恩仿佛看到曾经了自己。
一个毫无感情的自己。
伍里丝毫没有犹豫的用蝴蝶刀划破掌心的血肉,将血滴在刀刃上,旋即朝着沈青恩疾跃而来。
哗然间,沈青恩的手快他一步刺入伍里的胸膛,伍里刺破了沈青恩的手臂,划开一道几寸的伤口。
“扑通”一声,伍里失力重砸在地。
怀中的馒头顺势滚落,染着血丝黏着沙滚到了他的身边。
他颤抖着松开蝴蝶刀,将馒头塞入唇中。
干涸的薄唇黏着硬馒头,微弱的翕动着。
“主人,是伍里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