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一帮实习医生和护士。
廖希野听见后边哒哒哒追来的脚步声,就跟主治医生说:“705病房的病人醒了,麻烦你去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尤其是脑子,看看还需不需要开个刀什么的,我刚去瞧了眼,感觉她脑子还不太好使。”
“”言之菀急忙刹住脚,去护士站站台的后面藏着偷听。
“廖先生说笑了,病人的头部虽被棍子敲了一下,但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再加上以前病人的头部受过相同性质的伤,所以比较脆弱一些会有出血状况,休息两天就能出院了,”主治医生笑道,“开刀的话难免有些小题大做,好好休养就行了。”
对嘛,她身体那么健康,哪里用得着开刀,会留疤的!
廖希野太坏了。
言之菀忍不住腹诽。
“头没事不代表其他地方没事,你先给她做检查,里里外外全部检查一遍,有什么毛病就接着住院到完全好为止。”廖希野又叮嘱。
主治医生赞成地点点头,“好的廖先生。”
“对了,你们医院的心脏手术做得怎么样?”廖希野欲走却又停下询问。
主治医生谦虚地笑着回答:“王牌,国内最著名的专家就在我们医院里坐镇。”
廖希野颔首,从裤兜里摸了张名片递给主治医生,“如果病人检查下来心有问题,就给她换颗心,费用多少我出,有结果了就打这个电话。”
言之菀:“!!!”
话音一落,廖希野侧眼用余光瞥了瞥角落的言之菀,两手抄进西装裤兜里,迈步离开。
我靠!廖希野这么狠的?
说她脑子有问题就算了,扯到她宝贝的小心脏干什么!
“言小姐,你怎么从病房里跑出来了?”
眼瞧着主治医生带着一帮实习的浩浩荡荡朝病房来,言之菀感觉胸口空了一瞬,死死护住赶紧回去,吩咐张临和周小贝把门堵上,无奈双拳难敌四手,门坚持没两分钟就被推开,病床前涌来一堆医生,气势汹汹地围得水泄不通,个个用一副直碌碌的眼神瞅着床上的言之菀,张临和周小贝都没地方站,卑微缩在墙角为言之菀祈祷。
头还负着伤实在不宜打架。
“先说好,你们检查的时候必须实事求是,别太过分啊!”言之菀大剌剌坐着,语气怂,但姿态狠。
随后言之菀听天由命,配合这一帮医生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一番折磨下来,疲惫的她回到病房扒完廖希野送来的饭后直接躺下,砸吧砸吧嘴一秒入睡。
等醒过来时,张临和周小贝不知道哪儿去了,病房里乌漆嘛黑的,言之菀爬起来把灯打开,摸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十点钟了。
言之菀伸了个懒腰下床,穿上鞋出门去找这俩人,她握住门把手往里拉开的时候,面前正在你一言我一语你推我让讨论要不要进去的一对中年夫妻把她吓了一跳。
“廖董事长?您怎么来了?”言之菀迅速收拾好情绪打招呼,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到廖鹤年旁边这位一袭长裙眉眼带笑保养得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的女人,为表礼貌,她也回了个浅淡的笑容。
廖鹤年连忙摆出一副雍容的长辈姿态,双臂往后一搭,负手就严肃道:“听人说你住院了,我和希时一他妈恰好路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跟你介绍一下,这我爱人,白鸢。”
“唔,鸢姨好!”言之菀扯出个端庄随和的笑来,一看就是打交道的老手。
“你好。”白鸢笑眯眯地打量着言之菀。
言之菀大大方方随便白鸢瞧,客气地别开身子让出路来,“二位快进来坐,歇歇再走。”
廖鹤年点头嗯了声,白鸢跟上,掺住廖鹤年走在前头说悄悄话,“老公,这姑娘我看第一眼就好喜欢啊,高高瘦瘦的特合我眼缘。”
“那天跟你说你还不信,现在相信了吧。”廖鹤年端起了架子。
白鸢亲昵地靠着他胳膊乐,“信了信了,我突然好着急呀老公,咱让时一抓紧求”
“嘘,你小声点,别被人听了去,咱得保密。”廖鹤年做了个嘘的手势。
“”言之菀懂事明理,混社会嘛,得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听的别听,就算听到了什么也得左耳进右耳出,挠挠耳朵假装自己没听见,可是这两位的造访,让她颇多迷茫,前前后后理了一遍她的朋友圈和亲戚网,最大的联系就是黎嘉彦,可最近黎嘉彦销声匿迹,这两位又表现得跟她很熟。
到底什么情况啊?
言之菀一头雾水地把门关上,去饮水机前拿出两个一次性纸杯,“董事长,鸢姨,您二位先坐,我给你们倒水,这里没有茶叶,只能先喝点清水解解渴,我一会儿让助理买些茶叶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的小菀,”白鸢把带来的一袋东西放在桌上就过来拿走言之菀手里的杯子,“我们喝不喝都行,你现在是伤患,别累着了,快过去坐下好好休息,妈噢还不是,怪我太激动了,阿姨我给你炖了鸡汤来,老公,快把保温盒打开,给咱小菀倒汤。”
“你自己来开,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拧。”廖鹤年说。
“平常让你和我在厨房多待待,你不愿意,现在好了,连个保温盒都不会开。”白鸢嗔斥着,拉表情木讷的言之菀去沙发那里坐。
这两位长辈的热情和自来熟程度让言之菀一时间感觉十分手足无措,这这这这签个合同还附带顺路炖汤的后续福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