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甜蜜笑的多甜蜜。”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雪卉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靥,就像一个快乐的天使一般,歌声中仿佛流淌着蜜糖。
等歌唱完了,酒也都喝光了,几人结账出了门。小强摇晃着向他们告辞:“我不行了,我要先回家。”
然后和静安、雪卉挥着手告别,到街边叫了一辆车径直向家中奔去。
此时门口留下了静安和雪卉两人,静安见雪卉有点酒量不支,走路有些摇摆不稳的样子,就小声问着她:“雪卉,你是不是喝醉了,干脆我送你回家吧!”
雪卉显然是喝得有点醉意了,眼神有些迷蒙:“好吧,那麻烦你了,就送我吧,住哪儿你都知道的。”
静安搀扶着雪卉上了出租车,一直把她送到了家门口。雪卉在车上倚靠着静安的肩膀,清秀的脸庞斜倚在他的肩头,乌黑的秀发之间飘来一阵淡淡的幽香。
静安虽然喝得也有些醉意,但还是有点清醒,当雪卉身上传递过来的暖暖体温和幽幽的芳香时,弄得他几乎有点坐立不安。
到了雪卉家附近,他们下了车,静安付了车钱,扶着雪卉上了楼。他拿着雪卉给他的钥匙开了门,扶着她坐到了床上,此时雪卉差不多有些睡意朦胧了。
雪卉带着醉意对静安说:“你先坐会儿吧,休息一下!我先躺一会儿,谢谢你了。”然后闭着眼睛一头栽倒在枕头上休息了起来。
静安环顾了一下雪卉的房间,很简陋,但显然是一间女孩子的香闺,空气中洋溢着一股胭脂的芬芳气息。
他看到在一张小桌上摆了几瓶护肤水和面霜,墙上挂了一面不大的镜子。在护肤水的瓶子边,还放着几把式样不同的檀木梳子。
房子不大,也就和静安以前租住的单人间差不多。在窗前的小书桌上摆放着几本小说之类的书籍,静安在其间还发现了几本关于鸡尾酒知识的书籍和杂志。
静安微微一笑:“这姑娘还挺上心的,居然买了这样的书来研究鸡尾酒。”
再看那几本小说,都是中外的名著,有不少是爱情小说。
转头就看到书桌上还有一个款式新颖的台灯,磨砂玻璃的灯罩,上面镌刻着几朵小花,但是在灯座上没有看见电源开关。静安正在疑问这灯该怎么开关时,手指不小心触到了金属的灯座,灯泡瞬间被点亮了,静安这下子茅塞顿开,原来是感应台灯,于是又好奇地用手触摸了几下,竟然还可以调节不同的亮度。
真不知道雪卉是在哪里买到的这个新鲜玩意,静安此前还不知道竟然有这种灯卖。
他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喘了口气,看到雪卉还在那里迷糊地躺着就说了一声:“雪卉,我先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啊!”
说完转身准备出门。
“龙哥,你先别走。”雪卉在那里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
“还有事吗?”静安疑惑着转身慢慢走到雪卉身旁。
“等等。”雪卉半闭着双眸说着。
静安看见雪卉秀丽粉嫩的脸颊上泛着酡红,香汗淋漓,秀气的双唇红艳艳的有些诱人,几绺散落的长发黏在额头上,便有些不忍心地用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长发。
雪卉一把抓住了静安正在帮她整理头发的手,但是仍然紧闭着眼睛,微合着双唇,脸上有些发烫,呼出的暖暖鼻息喷在静安的手背上。
他的心脏突突的跳动着,突然想起了那句歌词:“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此时半醉的雪卉面容是那么的娇艳动人,真是让人心旌动摇。他不觉叹了口气,他要乱了。
但是,转念之间心头又想起了梓欣,当梓欣看着他时,那清澈的双眸之间,那种期盼的眼神,仍然倒映在静安的脑海里。
静安沉默了良久,缓缓抽出了被雪卉紧紧抓住的手指,将床尾的被子摊开帮她盖上,悄悄地溜出了门外,轻轻地说了一声:“我先走了,你好好睡吧。”
然后他把防盗门仔细地关上,检查了一下,确认关紧了没有,接着静静地一个人走下了楼梯。背后隐隐约约听见雪卉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你就不能等一下吗?”
静安平静的微微笑着走了出去,心头竟然涌上一阵焦虑。
他叫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坐了上去,驶向家中。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罗大佑寂寥的歌声仿佛依然在静安耳边回响着,似乎在催促着他什么。
他坐在车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脑海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