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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那是江玄离为了遮掩他与秦云素背后的&lso;不正当&rso;，才有的。

白色窗牖内，红萝炭烧得正旺。江玄离并未回应。

苏灵南心头一颤，背脊凉飕飕的。她很怕江玄离这个态度，这个默许的态度。

她火速赶回了自己的宫殿，一夜难眠。

翌日，江玄离便带着鸩酒来了。

这位她曾经最敬重的师父，她如今的夫君，她最爱的男人，带着鸩酒来了。

&ldo;喝了它。&rdo;江玄离冷冷道。

&ldo;师父，不要‐‐&rdo;她跪下来，将头皮都磕破了，不停求饶道：&ldo;我不会打扰你跟太后的，我不会的……&rdo;

&ldo;喝了它。&rdo;江玄离语气更冷了。

她终于无法隐忍了。颤颤巍巍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控诉道：&ldo;你凭什么这么对我？&rdo;

&ldo;我明明已经这么隐忍！你凭什么？&rdo;一滴热泪从她眼角滑落，她眉头紧蹙，眼中浮现恨意。

&ldo;喝了它。&rdo;江玄离并未理会她声嘶力竭的咆哮，表情露出了不耐烦，冷漠道：&ldo;事不过三。&rdo;

这些年藏在内心的情绪彻底爆发，悲恨交织。

她双袖一挥，将他手心中那个瓷碗彻底推翻了，&ldo;我可以死，但他不行。&rdo;

白玉瓷碗在空中翻转，最后掉落在地，碎成残渣。

酒汁浸湿了江玄离左袖。

苏灵南一脸茫然的盯着满地碎瓷，目光从他滴着酒汁的左袖往上游走。

江玄离冷静的取来丝帛，面无表情的擦干手腕酒汁。命人又重新端了一碗鸩酒来。

她的情绪再次崩溃，反复质问道：&ldo;为什么啊？他也是你的骨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do;

&ldo;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理由。&rdo;江玄离重新端起了鸩酒，用力按住了苏灵南的身子，捏紧她的下巴，将鸩酒硬生生灌入她的口中。

那是苏灵南从未有过的绝望。

哪怕他爱着秦云素，哪怕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她也没有此刻心如死灰。

&ldo;江玄离，我恨你。&rdo;

事到如今，她终于能深恶痛绝的说出这句话了。

她忽然觉得很累，她疲惫的阖上了双眼，等待着鸩酒毒发。

偏偏这个时候，她还念着他对她的好，念着清风观的往事，念着疼爱她的师父。

若不是江玄离，她恐怕早就死了吧。

宫殿外，大雪纷飞。园内红梅盛放，陨落的梅瓣就像一滴又一滴的血，染红了银雪。

半个时辰后，她的口中吐出了鲜血，紧接着眼角、鼻子、双耳……都溢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