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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春花也听得懂。胡春花倒吸一口凉气，红豆汤也不觉得有多甜了。赶忙将碗放在一旁。就连坐在旁边吃东西的赵明红也跟着一起放下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胡春花思忖片刻，说：“你等着，我去打探打探消息。”胡春花在市医院的时间最久。尽管早些年做了不少荒唐事，到现在还处处惹人嫌。但打听些消息还是可以的。就连赵明红也坐不住了。“我……”刚说完，就想起自己还有一堆菜没有收拾。毕竟是从小跟着厨子老爹学习厨艺的。不仅做菜好吃，收拾备菜这些动作也要比旁人快上几分。又快又好。所以，自打赵明红来了。江小满和胡春花甚至都没有机会再伸手去择菜。这些赵明红一个人就能全都搞定了。“别你啊我啊的了。你先去厨房忙，我照看孩子去。”江小满目送着胡春花出去，又拉着赵明红往后面厨房走。赵明红也知道江小满的安排没错，只是觉得自己太没有用处了些。林白露要离开？江小满也不知道赵明红还想了这些，只对她说：“放心吧，春花姐这么厉害的人，肯定能打听到消息。”“那好吧。”赵明红撇嘴，只好一头钻进厨房。只是进了厨房没多久，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歌声。比起去打听消息，江小满觉得赵明红还是更适合，她本人也是更喜欢做饭。刚才还不高兴呢。现在就已经笑开了花儿。比起江小满这边还不知道消息。在医院的周师兄竟然已经提早得到了消息。只能说，周师兄在医院经营的都不是什么人脉关系。而是消息通讯网。最厉害的是，有的时候院长那边才知道的消息，尽管很模糊，但也差不多。现在，也只是一点点的消息，周师兄这边就已经率先打听到了。“听说，上头还是考虑把育红班归类到教育部门那边去。”周师兄看着饭盒里满满当当，又甜又糯的红豆小圆子。内心好一阵满足。这萧瑟的秋天来这么一碗甜糯的红豆汤，简直快活赛神仙啊！“弟妹那边怎么办？而且，我猜啊，很有可能中心幼儿园会接收育红班。到那个时候，弟妹可就成了方协那个小兔崽子的下属，你也知道那个小兔崽子的性格，肯定会闹出事来的。”周师兄又喝了一口红豆汤，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比起每天都会让莫砺锋带点早饭过来给他吃的弟妹。和方协那个混不吝，根本说不到一起的小兔崽子。周师兄老早就知道怎么选了。他肯定是不希望看到江小满被方协欺负。而方协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嘴上嫌弃方和，面子上也不给方和好脸色。遇到事情了，倒是厚着脸皮能扯出方和的大旗来。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方和拦着他。周师兄早就一棒子敲到方协头上去了。这脑袋，可能当了傻子还比现在聪明些。“合并？”莫砺锋停下手里的笔。他不仅是因为方协，还因为知道江小满一直以来的希望和计划。如果没有这么一桩事，江小满自己也说了。再过两年，她就自己会主动向医院试探问问情况的。比起成为优秀员工，江小满其实还是希望可以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幼儿园。甚至，莫砺锋都看过江小满坐在书桌前仔细算账，好知道自己要成立一家幼儿园具体需要多少钱。“对。”周师兄可不知道这些，只对莫砺锋说：“还是经费的问题。现在医院这边确实比较手头紧，很多仪器想买都没钱买。反正教育部门那边的学费也不会太贵，医院将职工福利再添上一点其他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反正，办学校本来就是人家部门的事情。”这话，也没错。医院这边可以避免麻烦。人家那边也能多做点成绩出来。唯一麻烦的，就是江小满。“你们现在要争取的，也不一定就是要和方协争什么，至少去了方协那边，总不能低他太多才行。”周师兄真诚建议。以他这么多年对上头意思的揣摩，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成行。说不定，就会是年后。因为育红班是市医院的缘故，寒暑假那是没有的。但是过年那段时间会放假。那个时间段做合并工作，是最佳的。见莫砺锋不说话，周师兄也只当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又欢快的开始喝红豆汤。还没喝几口，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谁啊？”周师兄看了眼，随后瞪大了眼睛。来的人竟然是林白露？“莫医生现在有空吗？”林白露问。莫砺锋头也不抬，思绪从育红班的事情收敛起来，只道：“没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林白露眼下是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神也没有了往日的执着和癫狂。知道莫砺锋在担心什么，又补充道：“我已经要卖掉工作，准备去北边看看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的。”再看林白露这一身打扮。虽说做资料管理和收录的文员不需要穿护士服，但身为医院的职工，也是不好打扮得太艳丽的。偏偏今天，林白露竟然还内搭了一条红裙子，外面套着一件薄款风衣。这可是只有友谊商店才能买到的衣服。莫砺锋抿了抿唇，看出林白露也不是撒谎的。只说：“去走廊说。”林白露犹豫了几秒，点点头答应了。两人站到走廊尽头，莫砺锋穿着大白褂，一丝不苟的样子看得林白露感慨万千。她在梦里，和这样的一个男人二婚。其实原本是很有面子的。林白露今天早上醒过来，也不是没想过。这天底下有爱情存在的夫妻能有多少呢？多得是凑日子过的。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她之前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只是来上班的路上，林白露看到了一对在路口笑着分开，然后各自去单位工作的小夫妻。喉头突然就哽咽起来。江小满又没有死。她很差吗？需要上赶着去当小三？再说，既然荒诞的故事接下来，莫砺锋就从林白露这里听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重生？做梦？他会娶林白露？最要紧的是，林白露说，在她梦里的世界，江小满死了。“在我梦里，你去老家之后，带回来的只有元宝那个孩子，没有江小满。”林白露之前说了很多，只是莫砺锋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