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当然跟小姐姓,我们小姐姓曾。”
“曾小蝶!真是好名字!”
“赫赫,秦公子你真会说话。前面是神木客栈吗?”小蝶道,“你们也是来参加神农唱卖会的吧?”
覃钰点点头,没想到这唯一的小客栈还挺有名的,连这两位小姑娘也听说过。
不过,神农唱卖会是什么?
“好嘞!多谢了俊哥儿!过几天唱卖会见了。”小蝶招招小手,牵着两匹马向镇内行去。
覃钰挠挠头,却见那那马上的青衣少女忽然扭过头来,清凉凉的面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公子勿怪,小蝶就是这般xing子。”
覃钰眼前一花,不觉一呆。那边小蝶已是不依不饶,喋喋絮叨个不休。
二女已走了好远,覃钰还在发愣。
曾茵茵,曾小蝶……
“哎,师兄,发花痴呢?”不知什么时候,取了猎弓过来的张任已经溜到覃钰身边,顺着他眼光往镇里的两骑红妆看去。
“胡扯什么?”覃钰擦擦口水,正se道,“我在想,如此荒郊野外,这两个女子,如何就来了这里?”
“这里南来北往,也许只是从此路过吧。这阵天黑,正是来客的时候,镇子里刚刚来了好几个不同一般的客人呢!”张任年纪尚小,刚和两位美女擦肩而过,虽然惊艳,倒也没觉得如何。
“嗯?路过?”覃钰皱皱眉,嘿嘿一笑,“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
张任眨巴一下眼,还没理解师兄吟诗作赋的热情从何而生,身后已有人大鼓其掌,噼啪作响。
“妙语啊,妙语!”
师兄弟二人扭头一瞧,却是个三十余岁的大叔,头裹帻巾,黑se的直裾,似乎是绫罗所织,款式颇为时尚,腰间别着一口宽刃长剑,令覃钰多看了几眼。
他身后,是一匹黄骠坐骑。
覃钰见这儒生面se蜡黄,那匹黄马更是气喘吁吁,满身是汗,脑袋扭来扭去的想去找草吃,倒真是一对,随口问道:“妙在何处?”
“这句吧,也还算顺嘴!”大叔儒生微微冷哼一声,见覃钰略带讥讽地眼神看过来,又加了一句,“算你小子狗屎运,正中本公子的下怀!”
覃钰眼皮一跳,心中不悦,这家伙不光脸se像蛋黄,说话也很讨厌。
“我说,兄台你追人家姑娘,也不找匹好马,这个样子怎么能追上呢?就算追上,又怎么能泡得上?”
所谓黄骠,就是黄毛夹杂着白点子。由于后世隋唐草根文学加工出“秦琼卖马”的悲情桥段,黄骠马因此一跃而成为天下名马之一,其实正常的黄骠,一百匹里,九十九匹半都是很寻常的脚力。
这位大叔的黄骠马,就是这九十九点五中的一匹,实在太过平凡大众,比小蝶她们主仆俩的胭脂马差太远了。
好有一比,前面是两辆崭新的宝马奔驰,后面跟着辆跑了十年的捷达夏利。
“那是你小子以貌取之,失之肤浅,没看出老子这匹马的骏异之处。本公子只是一向低调而已。”那大叔淡淡笑道。
覃钰不爽道:“原来是低调的大叔公子!”
那儒生脸se一黑,任谁听到“大叔公子”这种组合词组,都不会高兴的。尤其,这位自以为风流倜傥、深沉低调的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