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月捂着胸口,细细喘着粗气,脑海中不可抑制出现刚才梦到的画面,过于真实,以至于她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难道是原身的记忆?
宋槐月皱起眉头,下意识伸手去摸小臂,那里有一块胎记,她现在的身体也有,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形状,只是颜色要淡一些。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宋槐月的错觉,她总觉得胎记的颜色比开始深了些。
……
旭日东升,朝晖映满天际。
宋槐月醒得比往日早,余淮尚未去营区。
她想了想也爬起床,不讲道理要趁早,总之她不好过,也不能让余淮好过。
宋槐月从楼上下来时,余淮正在厨房里煮粥。
“起这么早?”余淮脸上的惊讶不加掩饰,他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见到她,平时他去营区了,她的房间都毫无动静。
宋槐月挑了下眉毛,“当然是来监督你干活。”
余淮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同时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宋槐月的声音。
只见她抬了抬下巴,许是刚起床,眼角眉梢微微泛红,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又带着骄矜,“我想吃荷包蛋,你再给我煎一个。”
余淮:“……”
他深深地望宋槐月一眼,出乎意料地什么都没说,只点头:“行。”
宋槐月从鼻腔发出两声哼哼,转身走到院子里,一边刷牙一边观察起四周,她在找可以挑刺的地方。
她越看心里越觉得惊讶,许是平时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余家院子与她刚来时对比,当真是变了个样子,两边的菜地清理出来了,余淮还搭了一个鸡棚,墙角放着几个花盆,院子里的晾衣杆上挂着两人的衣服。
宋槐月从来没打扫过卫生,但是天井和廊檐都干干净净的,是余淮每天早上起床时清扫的,水缸的水也永远是满的……
还有很多她之前没注意到的事情,好似都是余淮默默干的。
不得不说,要是真的跟余淮处下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就算是在现代,像余淮这样愿意承担家务的男性都比较少,何况在这个年代。
只是她向来自由惯了,不愿被婚姻束缚。
这般想着,她眼睛一转,指着刚搭起来的鸡棚,“你要在这里养鸡?”
余淮端着荷包蛋放到饭桌上,闻言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觉得哪里不妥?”
“那当然了。”宋槐月哼了一声,“你不知道养鸡会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