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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正当这时，高栋耳朵里的对讲机传来县局信息处理中心的声音：&ldo;嫌犯手机开机。&rdo;

高栋立刻下令：&ldo;马上查他位置。&rdo;

过了会儿，信息处理中心回答：&ldo;嫌犯目前在城西安顺路上的福田花园里。&rdo;

高栋立刻按下对讲机的另个按钮，下令：&ldo;所有人员马上前往安顺路上的福田花园。&rdo;关闭通话后，忙问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江伟，&ldo;这是什么地方？&rdo;

&ldo;县城新的开发区，旁边都是些新小区，很多还没建好。&rdo;

这时，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ldo;顾远打来电话了。&rdo;

高栋立刻按下说话键：&ldo;接给我，时刻钉牢嫌犯位置，有情况和江伟联系。&rdo;

信息处理中心转接了电话，传来顾远的声音：&ldo;是高栋高局长吗？&rdo;

&ldo;对，我是高栋，你就是顾远？&rdo;

&ldo;没错，是我。&rdo;

&ldo;人质现在怎么样了？&rdo;

对方一声冷笑，道：&ldo;沈浩呀，情况不太乐观，不妨我让他跟你说几句。&rdo;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钟，传来大声的喘息和有气无力地呼救，&ldo;救命……救我，救我！我是沈浩，我……我中枪了。‐‐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rdo;

电话里传来&ldo;呜呜&rdo;的声音，似乎对方正拿东西堵了沈浩的嘴，随即道：&ldo;高局，人质还没死，你听清了吧？&rdo;

高栋皱着眉，冷声道：&ldo;你想怎么样？&rdo;

&ldo;给我一条活路，我保证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犯罪了。&rdo;

&ldo;这……人质受伤了，命在旦夕，你让人质先就医，条件我们可以再谈。&rdo;

&ldo;人质就医？就医了你们会和我谈条件？&rdo;

高栋不假思索道，&ldo;你在哪？让我们派医生先去救治人质。&rdo;

&ldo;我在哪你们会不知道？&rdo;

高栋不想透露他们已经查到他的位置，怕他伤害人质后再逃离，此刻车子还在半路，没到那里。忙道：&ldo;你应该知道你肯定逃不掉的，全县警察都在抓你，不要再继续了，如果你保证人质安然无恙，我一定保证你是投案自首的，并且保证会在法院审判前，给你做精神鉴定，你一定不会判死刑。&rdo;

&ldo;呵呵，&rdo;顾远冷笑一声，&ldo;如果我相信你的话，那我真该去做精神鉴定了。&rdo;

&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

&ldo;给我一条活路，我保证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犯罪了。&rdo;

&ldo;我现在答应你，你能信吗？&rdo;高栋知道对方可不是单纯的白痴凶手，警方一番忽悠就会投案自首，他这次犯下的罪枪毙十次都够了，忽悠他不会判死刑他压根不会信。

谁知，顾远却出人意料地认真回答一句：&ldo;只要你答应我，我会信。&rdo;

这一番搞得高栋这位经验丰富的人物反而一时接不上话了。

高栋只能劝慰道：&ldo;收手吧，你杀的人够多的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害死了叶援朝，害了很多人，更害了你自己？&rdo;

&ldo;你想转移话题，突破我心理防线吗？&rdo;顾远狡黠地笑了声，&ldo;我不是个善于反思自己行为对错的人，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并且，我不认为是我害了叶叔，而是那些该死的人害了叶叔。如果我没杀人，叶叔也会继续杀人，最后还是会被你们抓到判死刑。只不过，我虽然以为自己做了很多，却没想过依然改变不了这个结局。但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叶叔的能力不够杀光这几个畜生。等等，不要挂电话，我撒泡尿。&rdo;

去你妈！高栋狠狠咬住牙，心里大骂，他妈的上百个警察来抓你，跟我打电话你还撒泡尿？

高栋关闭通话键，问江伟：&ldo;嫌犯还在原地吗？&rdo;

&ldo;一直没变，手机定位显示他在福田花园二幢一单元，学校刚回复那是教师团购房，顾远买在401。现在估计他就在401的房子里。&rdo;

对讲机里传来&ldo;啪&rdo;一声轻响，似乎是手机旁边的声音，接着传来几声脚步声，不到半分钟，对方声音又传来了，道：&ldo;好了，高局，我的条件你能答应吗？&rdo;

高栋很恼火，放他一条活路？这显然不可能的。但现在不能激怒他。他不想直接给顾远太大压力，害怕人质再死，他责任就更大了，想尽量稳定住他，更多拖延时间。尽管顾远很聪明，一下就看破他的用意，但他这么多年的刑侦经验知道，再聪明的人时间拖得够长，迟早也会心理崩溃，从而投降。

&ldo;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叶援朝已经死了，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就放过人质一马，我以我的一个副厅级的领导身份向你担保，一定在审判前为你做精神鉴定，保证你不会判死刑。&rdo;

&ldo;我不相信。&rdo;

高栋皱眉道：&ldo;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