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无辜,比谁都清白,却又比所有人都不堪。表面上装作自尊是自己立于世的全部,所有屈服于权力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懦弱无能的证明。可他沈白詹也只不过是依靠着更大的权力,运用这些权力去吓唬那些比这个权力小很多的权力而已。
沈白詹并不生气,“但你也接受了我的目的,你需要的和我需要的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人你没必要连带着骂自己。”
“费斯理在日本的私生子私下勾结日本的势力,他把费渚白关押在港口的仓库里,费渚白的手下联系总部,费斯理亲自去提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谢江余又道。
“费斯理亲自去接那个关押了自己亲哥哥的儿子,如果我猜得不错,费斯理一定告诉过你,他很喜欢你但是他需要一个继承人让你不要生气之类的话,”
沈白詹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来,谢江余居然猜的一句没错。
“但情势有变,费渚白活得太舒服才能被一个私生在外的弟弟差点要了命。我那个表哥要把犯下大错的私生子带回来,费家已经不再太平,你确定还要跟着费斯理趟这趟浑水吗?你是费斯理目前跟在身边时间最长最近的人,你想独善其身继续搞你的记者新闻事业?”
沈白詹知道费斯理厉害,费斯理虽然不会具体告诉他但他依然能感觉得到其中的暗礁与无声的浪潮。
“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让我远离费斯理,你不是个幻想派,我从几年前就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老管家一般不会来伺候沈白詹,当年也只有那么一次,老管家贴身伺候沈白詹一个多月,那也是费家无数风雨飘摇中的其中一小段日子。
他不明白谢江余为何大清早特意来找他告诉他这些,沈白詹姑且心怀感激的收下他这份特意赶来的消息。
“还有昨晚。”
“我都忘了。”沈白詹再拖就要迟到,“我们还是保持现有关系。”
上班途中沈白詹一边开车一边思考谢江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无论是出于好意还是语气中带着的挑拨离间的意味,都是现在不能忽视的事实。
他能惹上费斯理就已经令他焦头烂额,谈黑道色变倒不至于,但一定会有人来找自己。
那个时候,每次经历枪击现场后沈白詹都会问费斯理你会保护好我吗?
费斯理说不一定,说不定他哪天照顾不好,沈白詹就死了。
沈白詹将车停到台里的地下停车场内,熄火坐在车里许久,拖到最后一刻才下车赶去上班打卡。
他望着后视镜里苦笑的自己,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危险扼住咽喉窒息而亡。
第50章
秦阑照例给沈白詹带早餐,沈白詹在家中吃过饭便将早餐给了邻桌的同事。安北最近的暖气开得越来越足,沈白詹不得不去茶水间的小冰箱里找冰水喝。他喝剩一半,然后用纸巾将瓶身擦一擦按在脸颊上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