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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良玉和汝成便赶去了养和公寓。
二哥的房门竟然虚掩着,两人疑惑的推开,只见满地的狼藉,桌椅沙发全不在应有的位置,像是在这里刚上演过一场惨烈的打斗似的。
良玉急着冲进卧室,大声喊着:“二哥!你在不在!”
推开卧室门,钟良璞正蹲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脚,将脑袋窝在支起的膝盖间。
“哦,怎么是你们?”钟良璞揉了揉眼睛。
“二哥,你不会是,就这样坐了一晚?”良玉蹲下去,跌跌撞撞的扶着他起来。
之前兄妹间发生过的不愉快,似乎全都烟消云散。
赵汝成撸起袖子,在客厅收拾着杂乱。
“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伤好了吗?她呢?”
钟良璞腿已经蹲麻了,此刻被良玉拽到床上,径直倒下去,不再言语,只扶着自己的额头,烦恼的很。
汝成敲了敲卧房的门,示意良玉出来。
“别问了,我看这些东西,倒像是你二哥自己砸的…”赵汝成心细,带着良玉看了看地上裂成几块的的烟灰缸、垃圾桶、歪斜着的沙发,沙发背上还搭着一件扯碎了的女士衬衣。
“这…他们不是要结婚了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良玉更困惑了。
刚想转身再去追问二哥,被汝成小声拦下:“你问不出来的。不如,你先去养和看看,我留在这里收拾一下。”
钟良璞仍死了一般瘫在卧室里,毫不理会他二人。
昨晚听说时,尚且担心是不是蒋宝如欺负自己二哥,现在看到了这番场景,转而有些担心蒋宝如。二哥发起脾气的样子,她是知道的,妈咪去世那日,二哥就冲她发过疯,当时还是宝如站出来,拉走了她。只盼着二哥没有对蒋宝如动过手才好。
良玉急匆匆往养和疗养院去找蒋宝如,心急如焚的赶到了科室,却发现蒋宝如正平静淡然的在给病人看诊。
宝如抬眼发现了良玉,招招手,示意她在外面稍等。
待病人离开,宝如才出来。
“你…好吗?”良玉抓着她上上下下的查看。
“哈哈,为什么,你现在好像一名医生。”蒋宝如笑道。
良玉疑惑:“我哥他…我刚去了公寓,东西被他摔的到处都是,我以为他对你…”
宝如收起了笑容:“为什么摔东西?”
良玉更疑惑:“对啊,我正要问你,你们在闹什么,你们不是要结婚了么?”
宝如停顿片刻,欣慰的笑了笑:“你担心他打了我,所以来看看我?谢谢你。但你误会了…他没有打我。我们昨晚是和平分手,他可能是在我收拾行李之后想要发泄一下吧…其实,你哥哥从没打算与我结婚。”
良玉一时消化不了这些话:“可是…怎么会…你们…我不明白。”
宝如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并没有太多伤心,她难道不应该哭闹,或者打骂一番?钟良玉无法理解她的这种洒脱,除非她从没爱过二哥!
良玉:“你们前几日还好好的。。。那么亲密…莫非是你提出的分手?为什么?你不爱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房间被他砸的稀巴烂!”
宝如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爱…爱是不能被利用的,对么?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结束,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