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宁国皇室的小王爷,大家都叫我小王爷,其实我是有自己封号的,被册封为安王爷,现在遥想起来,“安”这个字,真是太适合我了,随遇而安,安定和乐,安逸舒适,完完全全是我性格的写照!
由于众皇子之中,我年龄最小,父皇,母妃,皇兄们,甚至内侍,宫女,嬷嬷们,都习惯叫我“小王爷”,对于年幼的我来说,也是更喜欢这个称呼,因为那意味着父皇母妃对我的荣*,总还有一种潜在的纵容,身为天家之子,我极其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溺爱!
我生活得很惬意,很自在,随心所欲,朝政要务轮不到我去费心,人各有志,我并没有气吞山河的雄图大略,也没有那个兴趣,皇兄们都要承担身为皇子的责任,可我不用,只需尽情享乐*声色就好了,过得无比逍遥快活,世人皆道,我是宁国皇室最潇洒的王爷。
每每宽衣对镜,看着镜中男子华贵锦服,金冠束发,面如冠玉,我都忍不住自鸣得意,自我沉醉,我有骄傲的资本,不仅身份尊贵,而且一表人才,*倜傥,恣意闲适,可以任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人能做到我这个程度,夫复何求啊?
皇兄们的王妃大多轮不到自己做主,很多甚至是朝堂大事,可我不一样,由于我无心朝政,也没有担任什么要务,我的王妃不牵扯到社稷宗庙安定,所以皇兄放手让我自己挑,只要我看中了,不论是谁家女子,都会给我赐婚,也从不逼我!
至于我本人,就更加不急了,反正我也不缺女人,更不喜欢有个王妃整天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招人厌烦。
在宫里长大的我,对男女之事烂熟于心,几乎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男欢女爱!
从十五岁开始,我身边便是百花缭绕,房中更是衣香鬓影,丽人不断,我喜欢她们的青春貌美,热情饱满,她们也喜欢我的*倜傥,神采奕奕!
平日有的是数不清的女人讨好我,投入我的怀抱,我的*多情在皇室是出了名的,我太懂女人们的心了,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需一句话,我就知道她们想要什么,我在花丛中游刃有余,悠然自得,女人如过江之鲫,绵延不绝!
府外还有无数女人眼巴巴地想入我的王府,近身伺候我,若是被我看中,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喜欢书卷气太浓的女人,更加喜欢活力四射的女人,书卷气太重的女人,心思太细腻敏感,往往看花落泪,对月伤情,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换换口味,调*,风雅一番,可是接下来就太不解风情了,完全不懂闺房情趣,索然无味!
不能说我对我府中姬妾没有感情,自然是有的,我是真的喜欢她们,只是我身上也有男人的通病,动情容易守情难,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喜新厌旧是男人永远的天性,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府中到底有多少姬妾,反正每每看到新鲜丽色的时候,总有一种据为己有的冲动油然而生,我比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谁叫我是皇室贵胄呢?
我很明白,我是个享乐主义者,也从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反正这些宏大愿望,有的是人会去实现,宁国多年的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大皇兄已经有些不思进取了,我也不例外!
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美人玉液,奇珍异宝,哪里看得尽世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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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孝慈皇后薨逝之后,来了一个女太傅,教太子读书,在朝野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女子做太傅,还是宁国有史以来第一次,虽然很多人在猜测,但并未引起我多大的兴趣,在我的构想之中,这个聂臻应该是一个长相刻板,死气沉沉,目光呆滞,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嫁不出去的年近三十的老女人。
这样的女人,想起来就倒胃口,连做我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没资格!
可我又隐隐约约听说,聂臻很年轻,只有十八岁,而且非常漂亮,见过的人都说她艳光四射,一身白衣翩飞如蝶,让人误以为是九天仙子!
这就不能不引起我的强烈兴趣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美丽的女孩子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和兴趣,我府里的连做粗使丫头的婢女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最低标准也必须是眉清目秀,要不然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去了东宫陶然殿,名为看望太子,实在是见她!
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名叫聂臻的女孩,果真是冰雪少女下凡尘,连我这种从万花丛中出来的老手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皇嫂孝慈皇后虽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女人如花的年龄也就那么几年,皇嫂都快三十了,在年轻丽色如云的深宫,确实没有什么优势,难以吸引皇兄的眼球,失*也是在所难免的!
聂臻却不同,正当花样年华,眼眸如同湖水一样清澈,让人忍不住想一头溺进去,肌肤和雪一样白,眉如远山叠翠,此刻穿一身素白,真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误入人间的精灵,又像是从冰雪幻城走出来的,美丽得不真实,这般姿色,不要在我府中,就是在后宫,仍然是当之无愧的翘楚!
见我目光恣意地打量着她,她似乎很不高兴,大概没有见过我这等放肆的男子,无论我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从头到尾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那个时候,她身上的自然体香不断沁入我的鼻息,我瞬间感觉,比我府中那些姹紫嫣红的浓浓脂粉强多了!
她既不向我行礼,也不理我,让在女人堆里一向所向披靡的我第一次有点觉得没面子,尤其是在荆飞鸿面前,我有点下不了台。
荆飞鸿是个老实得有点木讷的读书人,人很忠厚,人与人之间就是很奇怪,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恣意随性的我竟然和读了半辈子书谨守礼教的荆飞鸿合得来?
第一次出师不利,我愤怒离开,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不把我堂堂小王爷放在眼里,就是皇兄后宫里的那些妃嫔,见了我也都是笑脸相迎,礼让有加,谁敢当我不存在一般?这个聂臻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回到府中,我越想越气,心头的怒火在不断熊熊燃烧,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被人无视的感觉,无视我的尊贵,无视我的风采,无视我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