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
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吴王。
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
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莫邪也突然消失无踪。在莫邪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
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
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像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致谢,然后,两条龙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
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
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不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惹事生非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干将、莫邪是挚情之剑。
罗玄轻轻抚摸着这两把剑,心里思绪万千。
正在他愁绪万端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传来:“你是在为你的爱人发愁吗?”
罗玄回过头来,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其时似乎是暮春样的天气,天气很好,阳光新鲜得就像是最美女人的眼波。四周一片青绿,远山温柔的就像情人之间的眼神。前方一个小湖,清风吹起湖水的涟漪,看来就像那美丽女人的千缠百绕的青丝。
然后他忽的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比阳光、远山、湖水加起来都美十倍的女人。
这个女人只穿着一身最普通的棉布青衣,偏偏这身衣服在她的身上竟穿出了凤袍的感觉,然后她赤足穿着一双木屐,偏偏也穿出了珍珠绣鞋的味道。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罗玄忽然觉得作这两句诗的人实在不懂得女人。女人的脚,怎么能用“霜”来形容呢?那简直像牛奶,像白玉,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穿着很普通,但她的美,是刚才所见的两个女人所不能比拟的,也不是说她的相貌如何,而是她脸上甚至身上的每一部分都如书上所说的那样‘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人。
罗玄忽的想起了容君曾说过的一句话‘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他心里一动,淡淡道:“你是容君的妻子?”
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听到‘容君’二字,不屑的一笑:“这个没用的男人!他还不配让我冠上他的称呼,你可以叫我一声孟婆。”
“孟婆?孟婆汤的孟婆?”罗玄冷冷道。
孟婆点点头,然后嫣然一笑:“你是不是以为孟婆应该是鸡皮鹤发的老婆婆?”
罗玄点点头,也含笑道:“的确如此,我一直认为孟婆应该是白发苍苍,一身黑袍的老婆婆,没料到是???”
“没料到我是这么的好看,是不是?”孟婆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得意的一笑。然后她盯住罗玄手中的剑:“你手中的莫非是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剑?能让我看看吗?”她那张绝美的脸满是祈求,任谁被她这种眼神看上一眼,估计会把自己的所有双手奉上。
然而出乎意料,罗玄收了笑容,冷冷道:“不行。”
孟婆一愣,然后她满脸的好奇:“为什么?告诉我一个理由。”她的声音柔美,如一只羽毛能抚慰别人那颗受伤的心。
罗玄冷哼一声:“因为这把剑是我妻子送给我的,除了我和她,谁也不能碰。’
他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说到‘妻子’二字时,眼神变得宠溺,又温柔。
孟婆也收了表情,忽的冷冷道:“我想我给你说的,我只是要看一下。”
“那也不行。”罗玄依旧拒绝了她。
孟婆变得面无表情:“既然如此,那你受死吧。”
她忽的出手,霎时间,天地变色,四周变成了鬼哭狼嚎的地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