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事件被载入史册,篡位贼子花苍炎于登基之日被皇帝花如雪斩与高楼之下,史称高楼之战。
皇宫因为之前花苍炎的调度,不少宫人都被换去,而如今花如雪回宫,之前被花苍炎赶出宫的宫人全都回来了,因为战乱而坏掉的宫殿也已经开始修葺,连那座被大火烧毁的落月殿也正在差人重新建造。
君若倾靠在软垫上,面色微微苍白,那太医把完脉之后,认真道:“皇后娘娘身子虚弱,动了胎气,不过并不大碍,老臣开几贴药,另外就是,皇后娘娘注意康健,切莫像那日一样波折了!”
那日,君若倾被花苍炎挟持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尤其那明白前因后果的那些大臣们更是将此事作为美谈,说皇后娘娘慈善仁德,乃是国母典范,不畏艰险,与贼人周宣。
因而听闻君若倾动了胎气,纷纷慰问,送来不少珍品,大臣家中的家眷也进宫看望君若倾。
君若倾点头表示自己会听遗嘱,她本身就是毒医,如何能抱住自己的孩子她自然也是清楚。
太医福了身行礼后便出去了,而外殿之中,花如雪正紧张的等着太医的回答,得知君若倾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太医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花如雪见此神色一凝:“有何事尽管直说!莫非是若倾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皇后娘娘的身子老臣看来,并无大碍,只是有件事……老臣不得不说!”
那太医看了眼花如雪,继续道:“那花苍炎入驻皇宫,太医院也来了一位花苍炎属下的太医,微臣前几日偶然听到那太医得了花苍炎的命令说是要准备开一剂药……落了皇后娘娘的胎!”
花如雪面色一变,“你是太医!难道你不知若倾的胎像如何么!”
“微臣并不知那太医是否得手!毕竟这落胎的药时缓时快!但就微臣来看,如今皇后娘娘的胎暂时无碍!”
那句暂时让花如雪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拧着眉,看着那内殿的帷帐,淡淡道:“从今日起,由你负责皇后的胎,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抱住若倾和她的孩子!如若……如若保不住……”花如雪闭上了眼睛,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只要若倾安然无恙,你只需要遵循这一点!”
“是,微臣遵命!”
太医的这番话被花如雪彻底勒令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
然而花如雪和这太医行踪隐秘的消息已然传到了花泽磊的耳中,他虽不知皇兄和那太医说的是什么,但用脚趾头想也清楚这定然是何君若倾有关。
那日君若倾贸然从高楼摔下来,无人瞧见,花泽磊那紧张的握成拳的双手,以及踏出的一步。
花泽磊从库房里亲自选了几株上好的千年人参,还选了个有趣的好玩意儿带着,就这么来到了皇后宫中。
内殿里,宫女正在偏房熬药,浓烈的药香弥漫。
花泽磊拦住了一宫女,见她端着药就自己接了过来:“你先下去吧。”
那宫女行了礼便退下去了。
因为花如雪的吩咐,担心君若倾被风寒入侵,也加上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甚至吩咐了宫人门窗都紧紧的关好,看着内殿异常昏暗。
花泽磊不满的皱了皱,点了蜡烛,随即撩开帷帐,就瞧见君若倾靠在斜塌上半合着眼睛似乎睡了。
“都说了我身体好的很,到底你们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君若倾毒医的名声可不简单,要说医术,哪怕在人才济济的太医院,那也是数一数二好,自己身体如何她自然明白,虽然觉得有些疲累,但也没察觉出什么病状来,也只当是那群太医有点唬人而已。
君若倾的话音刚落,花泽磊就吃吃笑了起来,将药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笑道:“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怕苦?”
忽然出现的男声把君若倾吓了一跳,蓦地睁开眼睛,瞧见是花泽磊在一旁,神色放松了下来。“你怎么进宫了,花苍炎死了,他那些部下也不安分,皇上不是派你去解决那些事了么?”
君若倾起身,拿起一旁的蜜饯吃着。
花泽磊自发端起药,准备喂君若倾,君若倾鸡皮疙瘩一起来,接过那药碗,怨念的看了一会儿,捏着鼻子就喝了下去,完了又立马吃一颗蜜饯,那模样仿佛在吃毒药一样难过。
“先前解决了一行人,现在他们都沉了下来,也不知在计划什么,不过不论计划什么……”花泽磊拿过蜜饯在君若倾瞪了一眼之下吃了起来,“他们是翻不出多大浪花来的,主子都死了,剩下的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君若倾拿着蜜饯的手微顿,想起了花苍炎,他忽然坠落的模样……
“若倾?若倾?”
君若倾猛然回神,见花泽磊疑惑担忧的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最近今天怎么深思总想些奇怪的东西。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