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室内,又见过一回礼,方落了坐。林睿自是站在袁老头的身边。身姿笔挺,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清秀俊雅,格外招人喜欢。
果然话题落到他的身上“这便是林探huā的公子吧。好生灵秀。”
袁老头微一点头“确是我那劣徒之子。睿儿,来见过各位先生。”
“是。”林睿应了一声,稳步向前,行了一圈的礼,才退回袁老头身边。
陈山长请袁老先生来书院,一是想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可能请这老先生偶尔过来指点一下,就算不指点学生,指点老师也行啊。二是么,他也有点私心,自己的小儿子天姿不错,看看有没有可能拜入老先生门下,就算不是正式弟子,当个记名的也行啊。三么,也是借着袁老头的地位来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最近那个谁很不安份。
互相呃,主要是书院里的先生们恭维了袁老头足有半个时辰,陈山长才小心请示:“院内学子皆敬仰先生已久,不知先生可肯指点一二?”这是想让袁老头给上堂公开课。
袁老头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就点头同意了。
陈山长大喜,连忙请人往教室里去。此时教室里,要上公开课的学生已经都到了,皆站自己的书桌后面。总算还不错,只有三十来人(再多房间里也装不下了)。一见陈山长陪着袁老头过来,连忙微微欠身,脸上都是激动的神色。
林睿人小,一直跟在袁老头身边,待老先生坐在上首,他也跟刚刚一样,往他身边一站。
袁老头很有大儒的派头,坐下之后,先随意点了几个人,问了些问题,摸了摸这些人的进度和水平,然后随意捡了大学中的一篇,讲了起来。
这回,不只是学生,连不少先生都在竖着耳朵听,生怕漏了什么。
袁老先生讲的时间并不算上,也就小半个时辰吧,就做了总结,然后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才道:“可还有问题?”
瞬间,几乎屋里的人都站起来,这么好的机会,谁会放过啊。
“一个个来。”袁老头随手指了一人“你先说。”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很是清秀,此时却激动的面红耳赤,说话都有些结巴“先,先生。”
林睿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激动的五官都扭曲了,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少年,袁老头到是见过很多次,微笑点头:“不要着急,慢慢说。”
徐树德因为平日里表现不错,再加上他爹的关系,今天也是公开课的一员,能够见到袁老先生,听他讲课,他也很激动。不过今天。他的注意力还分了一小半给林睿。大家都知道,新来的那位江南道掌印御史林大人是袁先生的关门弟子,他唯一的独子也在袁先生身边学习。
昨儿他亲妈才被拍,徐树德对林家很是关注。今天见到袁先生身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少年,立时便想到了,这是不是林大人的公子。
袁老先生年纪大了,不可以一直解答人的疑问,因此他只点了五、六个人,解答了他们的疑问之后。便起了身。陈山长连忙过来扶,袁老头摆了摆手,招呼林睿,一起往外走“你不是想看看书院么,咱们一起去转转。”
“嗯。”
林睿乖乖的伸手扶住袁老头“鸿洋啊,你们忙去吧,我们自己转转就行。”
陈山长还有话要跟袁老头说呢,连忙道:“先生才讲了一堂课。肯定累了,不若先去休息一下。至于林小哥,我叫人带着他出去转转。”
袁老先生低头看看林睿,小小少年乖巧的一笑“爷爷去休息一下吧。”
“呵,你若感兴趣就去转转吧。或者。去听上一堂课也可。”
“嗯。”
袁老先生和陈山长都没想到,这么乖巧斯文、一推就倒的小少年,被放出去之后,把他们书院里的一群熊孩子给揍了,下手之黑,让袁老先生都不忍目睹。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林睿真是头一次来书院,很是好奇。便在陈山长儿子的陪伴下,在书院里转了起来。然后,就遇到了刻意来挑事的林树贤一众。
要说书院里吧。主要是讲四书五经,以备考试的。但是也有其他课程,比如琴、棋、书、画什么,这些都是选修课,当然也有体育课。这个就是骑马。大夏官员外出,除了上朝之外,很少乘轿,特别是年轻一些,大多都要骑个马。因此,这个骑马也要算是课程之一。
林睿经过一间棋室时,发现有人在下棋,他就逛进去了,然后一时手痒,跟人下了一局。陈山长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肚子特别的疼,他坐不住,跟林睿告了声罪,飞快的跑去如厕了。
陪伴人跑了,徐树贤就拉着小弟出现,先是文斗,派出已方学问最好的一个(临时抓来的),没想到,学问最好的那个没两句就败了北,徐树贤气得踹了他一脚:“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