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她相信,唐伟立一定会知道的。
毕竟,那是他的酒店。大小的事情,她相信,做为幕后操纵者的老板,他不可能坐视不管酒店的营业问题。
这段时间自己和欧阳子明的事儿,闹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没理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又找你麻烦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的想要知道而已。”
唐伟立闭了下眼睛,一抹深切的后悔划过。如果,没有当年的自己冲动一夸,是不是柳岑溪就会属于自己?一份爱,只能埋藏在心里。
从一开始,他想要尊重这份爱。可是最终,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些年来,唐伟立一直很忧郁的活着,其实,这件事情,也是有相当的原因的。毕竟,若没有当年的自己冲动的夸奖柳岑溪,欧阳子明也不会生出好胜心来。
不生出好胜心,柳岑溪,就不会被他泡上。
不被他泡上,柳岑溪,多半就会属于自己……这一份感情,从一开始,他错了,且,是大错特错的。
“伟立,不方便回答么?那没事,你可以当我没问过。”听着话筒只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音,柳岑溪以为,这是唐伟立不愿意回答了。
毕竟,若真的象商家亿所说的那样,欧阳子明是个不能轻易让人招惹的男人,那么他的身份,必定是半隐密的。
“岑溪,当年,我和欧阳子明认识的时候,我们是一起打架认识的。当时的他,可以算是个落魄的痞子一样的男人。当时的他,只是带着几个小混混成天在外面打天下。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他这人,虽然冲动了点,可也算是有脑子的人。将来,必定会有所成就。”
唐伟立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欧阳子明初识的场景。
那时候的欧阳子明,最爱的事儿,就是打架斗殴。要么就是搂着一个漂亮的,或者是性感的风骚的女人一起招摇过市。
在他不羁的身影后,他,却捕捉到了一丝颓废……一种不应该属于当时年轻的才十四五岁的欧阳子明的身上的东西。那种东西,让他想到了死亡的气息……
就因为好奇,一个十四五岁,学业也不好的小混混,头脑如此的聪明,反应也相当的敏捷,相貌,更是出众的厉害的人,怎么会去当痞子……
他和他一起混在了一起。
俩人一起喝过酒,泡过妞,做过疯狂的事儿。
就因为那段糜烂的生活,所以结下了一段也算是同生入死的友谊。
后来,自己一举成名,做出来不错的生意成绩。他,也赚了不少的钱……。再后来,就是一起喝酒,无意中夸奖柳岑溪,被他不服气的去泡柳岑溪……最终,自己失却了最美好的爱情……
“当时的我们,就是俩个糜烂的家伙。当年的混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混出这么多的名堂。我是因为家族有人找到我,经过多年的博杀,才坐到了今天的地位。
象欧阳子明,我只知道,他在当年和我们一起喝酒。可能是感觉到身份的悬殊差别,心不爽后,便开始自己去闯天下。等到他再次回归,就是那个当年你看见的,能一掷千金的男人。他的一生,经历了传奇,但是,他的一生,我相信,也有痛苦伴随。在他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死亡的颓废的气息。尤其是这一次回归,我在他身上更能强烈的感觉到。”
柳岑溪越听,心,越发的紧。
这感觉,其实,她早在几年前第一次接触欧阳子明时,便有了。
那时候,他的忧郁,他的失落,他的颓唐,全都落入了她的眼里。都说女人善于同情弱势的男人,可,有一种表面上刚强,内里虚弱的男人……更容易招得女人的同情。
当年才出道的自己,不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的么。
“岑溪,对不起,我最近才得到了风声,他的来历,似乎,是国际上知名的财团大家黑家的人物。他的欧阳一姓,也不过是跟着他的母亲姓罢了。一直以来,他以欧阳的姓自居……而不愿意以姓黑,我想,这与他是……黑家老爷子的私生子,有着强烈的关系……
具体的原因,你就不要再查了。我相信,没有人能比我知道的更多。但哪怕是我,也只是知道,他,只是一个姓黑的老头生养的一个私生子。这种猜测,只是我和他当年,一起喝酒后,偶尔从他嘴里吐出的话里猜测出来的……”
这一通电话,俩人通了不下于一个小时……柳岑溪虽然没得到具体的资料。
可,对于欧阳子明的身世,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很狗血,也很烂的一个故事。
想不到,当年那个一掷百万的男人,只是一个国际混混男人的私生子。
“你的背景,有多深厚?我再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以后,我要和你保持间隔。要不,我会被你玩死的。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还找不到稳妥的靠山。所以,我只能远离你……”
轻然一笑,柳岑溪把有关于欧阳子明的事情,全给抛在了脑后。有些事情,你没必要太看重。要不,内心的负荷,会让你未老先衰的……
对于生活,柳岑溪向来就是乐观面对的一个人。这一点,倒像极了柳怜花。
因为今天都不需要再陪商家亿,是以柳岑溪在吃完饭后,便回屋给自己换上了一套衣服。
一身的白色的衣服,很纯白,也极悠闲味浓。看着这一身装束,总感觉有点不搭调。在外形上,不管何时,柳岑溪都注重的。要不是这样,当初欧阳子明在指出她屁股上有一圈红印子后,会对欧阳子明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