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王子就是王子,走到哪里,凤凰也不可能被看成山鸡。
上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坚持送我到楼下的白晓迟,我再次叹息。
或者,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再怎么累也好,哈姆雷特也始终要做他的王子;再怎么不甘心也好,东施也不会变成捧心的美人。
到家的时候,早已过了我的门禁时间。
老爸坐在他那把老摇椅上看报纸。我扔下包包,钻进了厨房。
老爸轻轻的咦了一句,“咦,你没吃饭的吗?”
“吃了。”我拿了包方便面来泡,坐到老爸对面,“可是我都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
“原来不是和小楼一起的吗?”
我怔了怔,老爸又说,“水倒满了。”
“哦。”我连忙把水壶放下,再看老爸时,只见他正将一页报纸轻飘飘的翻过去,连眼也没抬。
“我和王子殿下一起吃饭的。他下午打球时砸到我,本来说请我吃冰淇淋做补偿的,结果说说闹闹的就晚了,然后就一起吃饭了。”我说。
我承认当时的确有一点心虚,心虚到不敢看老爸的脸。
老爸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连王子殿下是谁都没问。
一直到我吃完了面,他也没有再说话。
我拿了碗去洗,走到门口时回头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么?”
老爸抬起脸来,笑眯眯的,“我应该有么?”
我去洗碗,一边说:“一般做父亲的碰上十几岁的女儿深夜才被男生送回来不是有一堆的话要说么?”
老爸笑眯眯的将报纸叠了起来,“一般做人家女儿的十几岁就深夜才被男生送回来不是应该左躲右闪支支唔唔找尽理由欲盖弥彰么?”
我被噎住,差点把那只碗打了。一面翻了个白眼,一面说:“老爸你用错成语了。”
老爸从他的摇椅上站了起来,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走回他的卧室,“其实我本来准备了一堆话要教训你的,可是,你看你都不配合。”
我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的房门合上。
但是有一句话轻飘飘的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他说,“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我趴。
哪有这样做人家父亲的?
小楼把还带着油墨清香的报纸拍在我头上时,我正自乱发下抬起惺松的睡眼来看着她。
小楼带着很暧昧的笑容,要我帮她写校庆时要演的小话剧剧本。
“为什么找我?”我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你们文学社不是人才济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