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都没排斥跟她躺一张床,她倒是先开始划清界限了?
周令祈一双眼睛幽幽沉沉的,凝了她许久,最后一口气吹了灯扯开腰带上床,也没去拉被子,盖着外衣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早上,秦孟商是被尿憋醒的。
外面的天还晕着黑,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以为自己还睡在外侧,翻了身就要下床。
谁想一脚没跨过去,直接把周令祈给砸醒了。
“疼。。。。。。”秦孟商磕到了下巴,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周令祈没好气扫了她一眼,还喊疼,再往下点,他得被砸出鼻血!
秦孟商挨了这么一遭,此时睡意也散了,揉着下巴从他身上爬起来,对上他幽暗的目光,僵硬地扯了扯唇:“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是睡蒙了,忘了身边还有个人。
周令祈不想跟她计较,半撑起身将掉落的衣服拉上来。不经意瞥见松散衣襟下那截细腻白皙的锁骨,眸光暗了几分,淡淡应了句:“没有。”
“没有就好。”
秦孟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也快天亮了,索性披了外衣起床准备今日要出摊的事宜。
路溪明刚来睡不太习惯,听见动静也跟着起了。
周令祈想起怀中那抹柔软,没了睡觉的心思,铺好床洗漱完便去院子里劈柴。
秦孟商在灶房做早饭,听见院子里笃笃的声音,好奇地探头出来。看见他在劈柴,心想这人一大早的精神真好。
今天还要去镇上摆摊,早饭也没敷衍,煮了锅粟米粥烙了六个葱花小饼。
秦孟商喝了碗粥吃了块饼便饱了,剩下的饼全让他俩分了。
天已经亮了,周令祈揣着那块没舍得吃的葱花饼去了河堤,秦孟商则带着路溪明一起去镇上支摊。
虽与长兴酒楼签订了合作契书,但小摊的生意不能放弃。
凉菜能卖的时间不长,等过了七月天气便会渐渐凉快下来,到时候该做点什么生意她暂时没想好。趁着夏天还没过完,多卖些凉面。
有熟客看见秦孟商支起了摊,立马走上前来:“老板娘,我昨儿瞧见长兴酒楼也开始卖魔芋了,是不是从你这儿把方子买了去?”
长兴酒楼里的物价压根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倘若真将方子卖了,以后他们再想尝一口魔芋怕是买不起了。
秦孟商笑着解释道:“没卖方子,长兴酒楼的魔芋也是从我这儿拿货的,不过今天暂时没做,明天还才会有。”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恭喜老板娘了!”
秦孟商客气地应了两句。
当初签契书的时候她便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将方子卖出去,而是选择供货。她的小摊和长兴酒楼面向的群体不同,出入酒楼的多是官人老爷,一顿饭花个二三两也不心疼。而街上的商贩行人多是普通人,八文一碗的面都觉得贵,又哪里舍得花钱去酒楼消费?
她也与梁掌柜商量好了,酒楼卖酒楼的,她卖她的,互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