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并未向沉惜表露真实身份,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亦未曾为难或是轻慢过沉惜。在沉惜的心中,御景就和那个急色又鲁莽的战神一个样吗?
御景想去质问些什么。
可沉惜正用一种饱含祈求的目光望着她。好似她不答应……便会有什么立刻破碎一般。
御景于是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问了许多遍。
每一次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
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笃定。
御景瞧着沉惜的面容。她打量着月光下花仙温柔且美好的脸蛋。泛着绯色的面容,纤秾合度的身子,沉惜微微蜷曲的样子试问有谁看了能不心动呢?
既然沉惜将她当做战神那样的急色之徒……那,便如她所愿?
御景欺身压了上去,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暴虐之意,却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过度急切的证明。
一半是在惩罚,一半却在沉沦。
两人彼此各怀心思,却又同时沉醉在同一场极乐之中。
御景虚着眸,看着沉惜迷乱的模样,却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假。
桃花仙子的灵力控制显然比从前进步许多。
她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用手去抠御景的背的,可情急之下,她手臂上竟生出许多长而繁茂的枝干。枝干环绕住御景的背,层层收缩。
仙人之体自然不惧怕这个。
可御景的法衣却没有那么坚固。
原本就松散的衣带被那枝条扯开,粉白的桃花落满了御景的衣襟,也落到了沉惜看不见的幽暗处。
“……脱掉。”于一片迷蒙中,她轻轻地喊着。
那枝条越发地猖狂。它们勾着御景的法衣,一层层的剥离。
可枝条终究没有触觉,那简单朴素的法衣被狠狠地勒住,竟被从中撕裂了。
衣裳的碎片散落了一地,还剩一些断片残骸顽强地挂在御景身上。
御景突然笑了一声。
她从烂漫的群花之中缓缓抬眸,问沉惜:“仙子还要继续吗?”
沉惜的眸被水色浸染,像是落日余晖中波心微微荡开。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御景凶得有些陌生了。即使是她想要叫停,恐怕也无法实现。她的潜意识操纵着枝条们,使自己不至于落于下风。
可——
御景的眼眸却是清明的。
沉惜于一室清辉中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
御景道:“那你便自己来。”
枝条上的花朵经此一遭,已然坠落不少。凌乱不堪的花瓣落在沉惜的身上,也有一些落在榻上、地上。
那深色的枝条缓缓探入御景的胸前。
“嗯?”枝条忽然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很少,却不容忽视的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