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起墨眉,白泽却没有深究,只声音淡淡地道出自己的疑惑,&ldo;洋,要告诉她吗?你的事?&rdo;
背靠着墙目光撒向白泽,江辰洋摇了摇头,&ldo;还不是时候,我不确定她是我这边的人。&rdo;
脸上明显摆出厌恶的表情,白泽没好气地说道:&ldo;既然不想告诉她,下次她被我迷住的时候,你就不要事后找我麻烦。&rdo;
&ldo;怎么,你也看上她了?不过……&rdo;将脸凑近白泽,江辰洋的唇角带着邪魅的笑容,&ldo;我可不打算把她让给任何人,也包括你,阿泽。&rdo;
&ldo;一方面不信任,一方面又不放手,你的性格还真是有够恶劣。&rdo;
天真地眨了眨自己的那双澄澈清透的大眼睛,江辰洋状似无辜,&ldo;有吗?我认为自己的性格还蛮好的。&rdo;
&ldo;明明就是个魔鬼,却偏偏给你披上了身天使的外衣,哎……!老天爷还真是眼瞎!&rdo;
&ldo;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面无表情的时候,至少那时,你比较听话,还不会跟我抬杠。&rdo;
&ldo;滚,你怎么不去死一下!&rdo;
&ldo;哎哟!&rdo;就在江辰洋和白泽两人在走廊里斗嘴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惨叫,随后,乒乒乓乓一连锁的摔东西声,接踵而来。
骤然打开房门,江辰洋跑进室内,&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坐上地上望着江辰洋,曲飞捂着自己的左脸,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十分委屈地开口:&ldo;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就只是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想看看她现在到底还发不发烧。&rdo;
&ldo;噗~!&rdo;一个没忍住,江辰洋笑了出来,却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嘴角,&ldo;嘶~!&rdo;
同样没忍住笑脸,白泽瞅了眼照旧在床上安心大睡的于妙,然后把视线投向四十多岁,还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曲飞,点头安慰道:&ldo;放心吧,我们都相信你。&rdo;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傻子看待,曲飞不爽地从地上站起,揉了揉受伤发肿的嘴角,变回了医者的姿态。
&ldo;放心吧,病人已经开始退烧,一会儿她要是醒了,就让她吃些药,估计明天就能痊愈。&rdo;
送走曲飞后,白泽去准备晚餐,江辰洋则一直陪在于妙的身边。
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于妙,回想起刚刚曲飞被打后的样子,一丝笑容柔和了江辰洋的眉眼。
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讨厌有人碰花她的妆?她的妆容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好奇让人心痒难耐,江辰洋冒死找来了卸妆水与卸妆棉。
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江辰洋用沾满卸妆水的卸妆棉,小心不已地擦了下于妙的脸,然后马上收回手。
闭上眼睛等了半天,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没有遭到攻击的迹象,江辰洋睁开双眼,再次试探地擦了擦于妙的脸,还是没事。
想必是因为闻到了卸妆水的味道,让于妙把自己的行为认定为卸妆,所以才没有动手打人,不过管它呢,几次试探都没有挨揍,江辰洋卸妆的动作慢慢放心大胆起来。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所谓一看就会,动手就废,还真不是盖的,已经半个小时了,江辰洋还在跟于妙脸上的妆奋战。
额角流出细密的汗水,想到女人们每天都要像这样繁琐的上妆,费心的卸妆,江辰洋不禁暗暗钦佩。
终于,付出的辛苦总算有了收获,于妙的一张干净的脸庞,渐渐显露在江辰洋的眼前。
这是什么?吃惊与震撼远不足以形容江辰洋此时的心情,有着这样的一张脸,也难怪于妙不可以用真面目示人。
此时此刻,江辰洋下定决心,眼前的这个女人由自己来保护,从今往后,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看到她的素颜。
头痛得厉害,于妙从床上爬起,陌生的房间里开着灯,窗外是一片黑暗,室内没有其他人在。
鼻息间嗅到一丝清香,顺着香味前行,房间的茶几上放着一碗粥,一盒药,一杯水,还有一张字条,&ldo;醒了就把粥喝掉,然后别忘记吃药。&rdo;
这一本正经的字条,一看就是白泽留下的,于妙的嘴角勾出一丝微笑,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于妙捧起粥碗,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味道不错,温度也刚好适口,想必送粥过来的人,一定相当费心吧。
几口就把粥喝到了碗底,于妙放下空碗,吃过药后,便又倒回了床上,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大概是昨天睡得太多,于妙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身体轻松了不少,脑袋也不疼了,想必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因为发烧,出了不少汗,身体现在湿漉漉的很难受,于妙起身下床准备洗个澡。
打开类似衣柜的地方,柜子里面放着的是清一水的男装,以尺寸和款式来看,这里应该是江辰洋的房间。
挑了件白衬衫,于妙想了想,又扯了条裤子,然后奔进了浴室。
洗好澡后,于妙套好了衬衫,却怎么也穿不上那尺寸过大的裤子,折腾了半天,她终于放弃,反正衬衫足够盖住大腿,无所谓吧。
照着镜子,脸上的妆要怎么办?这里并没有准备供自己使用化妆品。
等等,镜子,于妙突然想到了什么,这里不正是当初罗佳凌带自己来过的房间吗?试探性伸出手指在镜子上轻轻一点,果然,带有数字的密码盘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