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天空极其暗淡。树枝上残存的枯叶,被冷肃的寒风,不断的撕扯着同时,杨天冲从一个梦中醒来,喃喃自语道:
“这女子好像比原来更清晰了一些,感觉越来越真实。”
接着他起身洗漱了一番,就准备去练武场。可他经过母亲屋门时,却听见屋内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咳声。杨天冲顿时泛起不好的预感,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很是灰暗的屋里,杨天冲看见母亲,正鞠搂着身子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毛巾,不时的再咳喘着。杨天冲见状赶忙走到床前,用手轻轻的帮母亲梳理后背。这时杨母拿下捂在嘴上的毛巾,有些气喘的说道:
“只是天气有些凉老毛病犯了,缓缓就没事了。”一边扶着母亲梳理着背部,杨天冲一边看着母亲。
此时已有些明亮的晨光,透过窗户上半透明的窗帘,照射在杨母的脸庞上,杨天冲发现母亲的面容,呈现出病态的潮红和极度憔悴。
她手里紧紧攥着泛白的毛巾,其上隐隐布满一块块暗斑。还有母亲的一侧嘴角,还留有一丝殷红的血迹。
杨天冲见此内心愧疚心痛,恨自己无力改变如今的生活现状。“母亲,是天冲不孝没能照顾好您。”
有些缓过劲的杨母左手拍了拍他的腿,侧脸看到他有些泛红的眼睛,便将身体向后靠了靠说道:
“天冲啊,男儿有泪莫轻弹。难道你父亲打小教你的话,全都忘了吗?
咳!咳!妈这也是老毛病了,等下让你老鬼叔开几副草药就没事了。先出去吧,让妈再睡会儿。”
“好的,您赶紧休息吧”。杨天冲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母亲已躺好,便轻手把门带上。
出了大门杨天冲急冲冲来到老鬼叔的住家,这时老鬼叔由打屋里往外走,他们正好迎面遇上。
老鬼叔面露算计的看着他道:“小子这么早找我,准没憋好事。说吧,是不是让我和你妈说。哎!”
还没等他说完,杨天冲拽着他急忙往外走。“老鬼叔,我母亲的病比原来更严重了,您赶快随我去看看。”
“哎哎,别急,等我拿看病的家伙什啊!”老鬼叔被他拽的发疼直喊叫。杨天冲这才发觉不太对,马上松开了手。
等老鬼叔拿了药箱,急匆匆与他来到了杨母的屋外时,杨天冲先看了下屋里母亲的状况,便转身轻声说道:
“老鬼叔,那会儿我出来找您的时候,母亲才缓过来些。您不是一直给她看病吗,能不能先给我交个底,我母亲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见老鬼叔点了点头,杨天冲领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老鬼叔进屋坐下后,摸着没有几根胡子的下巴,脸上没有了以往猥琐好笑。换而代之的,却是有些惋惜的神情。
“天冲,你母亲的病是长期操劳积累下,又过度透支身体所致。再加上一直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这才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想恢复过来很有些困难。以后就算治愈了,可你母亲的阳寿也所剩不多。”
杨天冲听到这心中悲痛,他知道母亲一直为他不断的付出。尤其在父亲去世后,母亲更是夜以继日的干活照顾他。可社会与生活中带来的压力,也不断压在她的身上。
杨天冲记得小时候,邻居朋友为了母亲不至于太辛苦,要为她重新找个依靠。但是母亲始终怀念着父亲,又怕杨天冲受到不好的待遇,所以一直咬牙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