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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1页）

&ldo;他的代号是什么？！密码电报里是怎么称呼他的？！快说！！！&rdo;

&ldo;克拉夫佐夫……&rdo;

&ldo;那么库拉金在哪儿？！&rdo;塔曼采夫马上追问道（巴甫洛夫斯基的证件上用的姓名是库拉金上尉）。

&ldo;在这一带，在森林里……他应该等我们……&rdo;

&ldo;他应该！&rdo;塔曼采夫由于一提起此事心里别扭，他对自己十分厌恶而生气地啐了一口。

&ldo;那么&lso;马其里达&rso;呢？&lso;马其里达&rso;在哪儿？！&rdo;

&ldo;他在这一带……他在绍里亚依附近……&rdo;

&ldo;他是什么人，是方面军司令部的军官吗？！&rdo;塔曼采夫马上接着问道（波里亚可夫是做过这样的估计），&ldo;他的军衔？！快说！！！&rdo;

&ldo;他是大尉……是方面军司令部的密码译电员……&rdo;

&ldo;你同意把我介绍给他吗？如果你还想活，你必须把我介绍给他！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啦……&rdo;

&ldo;那么&lso;公证人&rso;呢？！他是干什么的，在什么地方？！&rdo;

&ldo;他在戈罗德诺……他是铁路员工……&rdo;

&ldo;切斯拉夫．卡马尔尼茨基是什么人？！&rdo;塔曼采夫马上追问道（这是波里亚可夫要他这样审问的）。&ldo;快说！！！&rdo;

&ldo;切斯拉夫……我不记得姓什么了……&rdo;

&ldo;是调车员吗？！高个子……黄头发……长脸……鹰钩儿鼻？！&rdo;

&ldo;对……&rdo;

&ldo;你这副长相，我在几千个人中间也可以认出来！&rdo;塔曼采夫好不容易才掩盖住自己的喜悦心情。&ldo;你不是报务员吗？！&rdo;

&ldo;是呵……&rdo;&ldo;中尉&rdo;呜呜地哭起来了。

&ldo;我就知道嘛！&rdo;

塔曼采夫直起身子，放松了手指，正在等着这一时刻的勃林诺夫立即用力从他手中把手枪夺了过来，放了他。塔曼采夫似乎恢复了知觉，晃了晃了脑袋，全身一下子就瘫软了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一种特别的、在整个战争期间只有几名搜查队队员曾经亲身体会到的强烈的感受……大本营亲自督办的案子取得了&ldo;一网打尽&rdo;的结果。塔曼采夫感觉到，&ldo;中尉&rdo;不是在说谎，他提供的情报非常有价值。在这一刹那，只有他塔曼采夫是唯一知道取得了&ldo;一网打尽&rdo;的结果的人，同时，他一想到今天就有抓住&ldo;马其里达&rdo;的现实可能性（而有谁能比他更胜任此事呢，有谁呢？！），他就激动得简直气也喘不上来了，如果波里亚可夫和将军同意在友军反特局的鼻子底下抓这个&ldo;马其里达&rdo;的话。他们应该同意……塔曼采夫这时在心里早已与&ldo;中尉&rdo;和勃林诺夫飞到绍里亚依去了……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塔曼采夫问道，必须抓紧时间与&ldo;中尉&rdo;搞好关系。&ldo;我问的不是德国人起的名字，而是你妈妈给你起的那个名字。&rdo;

&ldo;谢尔……尔盖……&rdo;

&ldo;好名字呀！&rdo;塔曼采夫表示赞许道。&ldo;好吧……如果确实不是你打死了瓦西卡，而且你还将把&lso;马其里达&rso;献给我们……那你就活下去吧！&rdo;他宽宏大量，但似乎并不太情愿地对&ldo;中尉&rdo;说道。&ldo;不过你必须按照我的口令呼吸！如果你耍滑头，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谢尔盖……&rdo;塔曼采夫的嗓子似乎发颤，露出了难过的表情。&ldo;如果你耍滑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将是你生命的最后时刻了……明白不明白？……我们现在就去找&lso;马其里达&rso;！&rdo;过了一会儿，塔曼采夫说：&ldo;我们乘飞机去！我们今天就跟他拥抱！&rdo;

然后，塔曼采夫转身对阿廖辛大声地、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ldo;大尉同志，&lso;祖母来啦&rso;！&rdo;

这是明码无线电报用的一个暗语，它表示的大意是&ldo;我们抓住了敌人&rdo;，意思是说敌特小组的骨干和发报机都已落入我手。

&ldo;是真的吗？&rdo;阿廖辛表示怀疑地问道。&ldo;你彻底查清了吗？&rdo;

&ldo;不可能有再有别的事情比这件事更真实的了！&rdo;塔曼采夫坚持道。&ldo;我负责！&rdo;

&ldo;&lso;祖母来了&rso;……也就是说，大功告成了，祖母来了嘛，她终于来了！……&rdo;阿廖辛觉得白桦树的树冠和灌木从象红色胶片放映出来的镜头似的在眼前不断摇晃，怎么也拽不住它们。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深感苦恼，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失去知觉，所以拼命第挺着，因为还必须由他做出决定。他使出全身力量想看清伸到面前的手表表盘，最后他看清楚了：差八分五点钟。

什洛维奇森林四周的包围圈刚刚合拢。4500人乘坐二百辆汽车，带着无线电发报机和警犬，配备着携有探雷器的工兵，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旋转木马，把什洛维奇森林团团围住，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开始部队搜查行动了；为了准备这次行动，波里亚可夫费尽了心血，一切布置得十分周密，但现在它已毫无意义……必须取消和停止执行这次行动，现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