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
郁霈又和两人谈了薪资细节,送走他们时已经五点半了。
岑忧回家吃晚饭,院子里只剩郁霈和陆潮,他转过身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潮,微微笑着仰起头:“找到了吗?”
陆潮:“嗯。”
“那现在满意了吗?”郁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眼底笑意温软,“醋缸。”
陆潮没接话,郁霈放下茶杯准备和他去吃饭,谁知一站起来就被人握住双手压在了石桌上,“哎做什么?”
陆潮垂着头看他,眼神幽深得像深夜的海。
郁霈腰抵着坚硬的石板,下意识看向半敞的清河班大门,耳边是咕啾鸟鸣和细微摇叶的风声,以及他心跳的声音。
陆潮喉结长得很明显,皮肤冷白,滚动时性感得头皮发麻。
曾有人在校园论坛开贴,评选什么脸手腰腿各个部位的投票,在喉结和手这个环节陆潮一骑绝尘毫无对手。
门外有脚步、鸣笛和理发店噪音污染一样的dj歌声。
郁霈觉得他不是把自己压在了石桌上,是压在了清河班外的路上,压着他掌心的拇指坚硬,又缓慢地插进指缝稳稳扣住。
陆潮微微俯身,锋利的单眼皮和黑长的睫毛根根可见,带着浅淡木质香的呼吸和清爽的肥皂水气味一起混入鼻尖。
阳光刺眼,白云软絮天色晴蓝,映入眼帘的树叶苍翠油绿生机勃勃,郁霈被他压在身下,却觉得盛夏两个字的具象形容只有两个字。
陆潮。
他像是夏日里杯壁沁雾,冰块叮咚的薄荷气泡水。
郁霈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掌心出汗,不自觉动了动手指,暂时放下端庄自持,“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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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潮松开手,搂着腰把他拉起来顺手揉了两下,“走了吃饭去。”
——亲就快点。
郁霈半句话噎在嗓子眼儿里,看着他的背影,迷茫地化成了一句“啊?”
“………………”郁霈忘了望天,心想:确实,他是夏天的气泡水,高冷,但便宜。
落霞集离得不算远,陆潮怕郁霈身体还没好透便打了车过去。
郁霈还没坐过地铁,拽拽他的手:“要不然坐个地铁去?你坐过吗?”
“?”陆潮脸上闪过半秒的诧异,随即勾住他肩膀:“小公主,有钱人也不是哈利波特能骑着扫帚飞,我不坐地铁坐什么?皇帝也不拿金斧头砍柴,我们一般也吃大米饭。”
郁霈:“徐骁不是说你有很多豪车么?还有个水陆两栖飞机。”
“你想坐么?明天去我家玩?”陆潮不动声色捏捏他的腰,压低声音靠在耳边:“我家的猫会弹钢琴还会蹦迪,你要不要去看看?”
郁霈不敢置信:“真的?”
“当然是假的,又不是猫精,它只会挠烂地毯。”陆潮低笑说:“这只是我骗你来我家的借口,上不上当?”
郁霈推开他,面无表情往前走:“不上。”
两人一起进了地铁口,恰逢周五的下班高峰,郁霈彻底见识了平洲的人流量,遥望着长队陷入了沉思。
“好多人啊。”
队伍拥挤,进了车厢别说座位连个站的地方都很难找,郁霈正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个建议,腰上一紧被人捞进了怀里。
陆潮用身体给他在拥挤的人潮里隔绝出一个小小的岛,他长得高,单手按在他身后的车厢上低头时,郁霈想起林让君说的“港湾”。
郁霈抬起右手,在人潮中揽住他的腰。
陆潮按在车厢上的手指猛地一蜷,单薄的眼皮微垂下来,用炽烈幽深的眼神在他脸上梭巡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