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来sa的所有重心都在玫瑰身上,他付出全部,包括自己的身体,最终却依然失去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sunny知道他肯定得崩溃,所以一直陪着他。
那五天,sa一直很乖,非常安分,也非常有效率。他心情沉重却依然一丝不苟的办好所有事,该流泪流泪该吃饭吃饭。他越这样,sunny越心惊。
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几乎。
那天,他只不过是进浴室洗了个五分钟的澡。他回到床边,头发还低着水呢,原本该睡在床上的人却就此消失。
sunny气得差点拆了床。
再接下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过去了。
都不再有这个人的消息。
直到现在。
sunny在自家门口捡到sa的时候,他抱着一个包,坐在他家门口睡着了。sunny仔细地端详一年多不见的这个人。他穿的干干干净净净,人虽然蜷在那里,但看的出来身体结实了。露出来的侧脸,眼下泛着一点淡青,但脸部线条柔和,显示这个人现在是十分放松平和的状态。
他伸出脚踢踢坐在地上的人,平静无波的要人别挡着门。
sa迷迷糊糊地醒来,起身,让开。他陪着笑站在门边等着sunny开门,然后跟进门去,关门。
sunny没理会身后的人,此刻的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狂风暴雨。不知道该要立刻把人紧紧抱住锁起来再不让他消失,还是干脆进房拿枕头闷死。
两种想法还在斗争,所以他选择视若无睹默不作声。
sa看着sunny进屋后自顾自地走动,先是去上了厕所、洗手洗脸,又去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然后就坐下来打开电视,看起了晚间新闻。完全不觉得家里进了一个人,就站在玄关。
他讷讷的抓了头,小声地开口。
「sunny哥,我,我是白杉,」白痴啊,做甚么自我介绍。
「我是来还钱的,」白杉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之前跟您借的钱,还添了一点利息。很抱歉,给您拖了这么久…」他看sunny不理他,有点尴尬。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我这一年回去上学了,半工半读,已经把大四那年学分修完,现在毕业了。」
「我,我回来看看你,也让你看看,我没事。这一年我挺好的…」他听见sunny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哼电视,还是在哼他。
「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而别。」又是一声哼。电视正在广告香港脚药水,那应该是在哼他了。
白杉低头想了一下,sunny会生气是正常的,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消气,他还是过几天再来。
他将装了钱的信封放在玄关的穿鞋椅上,说:「钱我放这儿了。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