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贝贝闭着眼睛,听到尤冰的脚步声,知道她走进来了。刚刚明明听到另一个人的说话声了,但是此时她没能判断出对方是否也跟进来了。
门似乎是有敞开了一次,但是脚步声似乎只有一个人的。金贝贝心中疑惑,不由得皱起了眉心。
尤冰看着金贝贝,开始真的以为她睡着了,想走近帮她拉一下被子的,但是看到金贝贝的小动作,立刻意识到,其实她没睡。
即使闭着眼睛,依然能够看到她汹涌的哭过的痕迹。
尤冰叹口气,转过头对阿罗说,“你去门口,背对着我们,要做空气,就做的彻底点。”
阿罗没有争辩,冲她一弓身子,然后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尤冰走到金贝贝床边坐下,轻轻的拍了下金贝贝的手臂,说:“我知道你醒着,贝贝,我特意过来看你的。”
金贝贝缓缓的睁开眼睛,往一旁看了一眼,然后撑着手臂坐起来,探着身子往门口的方向看。她看到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的背影,想了一下,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尤冰。
尤冰抿着唇,冲她点了下头,说:“你就当作她不存在就好。”
那么大一个活人站在哪里,怎么可能当作不存在。更加让金贝贝好奇地说,那个女人竟然那么听尤冰的话,尤冰让他去门口,她就真的像犯错的小孩子面壁一样站在那里。
金贝贝看着尤冰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安地问她,“尤冰,她是什么人啊?”
“一个保镖,太过负责了,说什么都要跟着我进来。不过你放心,她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不,用她的话说就是,不该听的一个字都不会听,你放心,她已经把耳朵闭上。”
金贝贝牵了下嘴角,面前的笑了下,说:“耳朵又不是眼睛是相比上就能闭上的吗。尤冰……”她牵起尤冰的手,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一定要说实话。”
尤冰用力的点着头,像是怕她不放心一样,重复了一遍说:“不管你问什么,我一定没有半句虚言。”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尤冰开口之前,金贝贝赶忙补充说道,“尤冰,我要听实话,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最相信的就是你,求你,不要对我说谎。”
尤冰握紧了她的手,说:“你别这样。轻松点,我就是我啊,你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金贝贝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说:“好,我问你,她是谁?”不等尤冰开口,她又有些激动地说,“别跟我说什么,她是一个保镖,尤冰,你现在是进入剧组拍戏了,但是严格来说,你连出道都不算,你的戏还没有上映呢。谁会认识你,一个大牌明星都未必每天带着一个保镖在身边,你凭什么要带着一个人时刻的保护自己的安全。她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尤冰说:“你忘了?谭宗明……”
“别跟我说谭宗明。”金贝贝忽然一把甩开她的手,“谭宗明和你不是已经公布了消息要暂时取消婚期吗,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有鲤鱼跃龙门,霸上了哪位龙王爷?”
尤冰叹口气,说:“贝贝,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有一件事,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身份是有些特殊,可这特殊身份是我生来就留下的祸患,我没有办法跟你具体的解释,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永远都是你最好的姐妹。贝贝,在电话里我听到你哭,真的很担心。”
金贝贝轻笑了一声,说:“请你出去。我们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大明星,大人物,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带着个保镖,还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你是想跟我炫耀什么?”
“不是的贝贝,我是真的没想让她进来的,但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尤冰小姐。”金贝贝说完,便躺了回去。
尤冰叹口气说:“贝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会跟你计较的。还有,韩石磊的事,我跟他求证过了,都是误会。”
“走!”金贝贝忽然坐起来,将枕头扔到地上,下了逐客令。
但是要知道,这是她们四个人的宿舍,尤冰也是这里的一份子,她有权利呆在这,金贝贝随即意识到这点,但是她也知道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尤冰会放任她的任性,于是她指着门外的方向又大喊了一声,“出去!”
阿罗已经转过身来,看着这边的情况,她要保证尤冰的安全。
由于金贝贝太过激动,尤冰只好站起来,退开几步。
“贝贝,我真的很担心你。”尤冰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说,“我知道,你一定是听到我这么说,以为我是在偏袒韩石磊,或者我是被韩石磊的话糊弄了是不是?贝贝,叶敬亭这个人我见过,他性子冷,而且有些怪癖,但是你要相信,他和韩石磊不可能有什么的,这太荒谬了。韩石磊对你的好,你应该能感觉到的,如果是装的,他的演戏功夫也太好了吧。”
“他本来就是演员!”金贝贝撅着嘴巴,说话的样子开始有些斗气的成分。
尤冰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拍戏和在生活中演戏是不一样的。”
尤冰坐回床边,抓起金贝贝的手要说什么,看了眼阿罗,“不是让你面对门站着吗,做不到就请你出去。”
阿罗立刻转过身,面壁跨立。
尤冰靠近金贝贝,搂着她的肩膀,让两个人靠的很近。“其实我对赖寒飞也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可是和你不一样。我对他,是觉得他好像不是我看到的那个样子。而你,是怀疑韩石磊爱着别人,却踩着你这条船。”
尤冰往后靠了靠,轻轻的拍着金贝贝的肩膀,“韩石磊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他热情开朗,爱交朋友,对大家都很好,但是他心里爱着的只有一个人,愿意亲密接触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