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碰我啦……」
看他那一天的眼神把不愁好像拱上天去,不愁只是说话而已,他竟然就脸红了,他是知道自己美色不如不愁,但是他有必要这么过分吗?
竟然光是看着不愁就脸红了,他从来没有对他脸红过的--从来都没有过。
一想到这里,不甘心的感觉狠狠的涌上,再瞧自己这副没路用的模样,就好像待宰的小白兔,自己在搞什么啊,一副受害者的烂样,他平生最瞧不起的,不就是恐怖片里,那些乱尖叫窜逃的白痴吗?
搞什么,自己怎么能变成那副可笑的样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啦?」
他用力的甩头,再狠狠的用胸口撞向风注言的胸口。「你搞什么!我警告你,我不来车震那一套,要在这种窄得要死的地方做,请你自己做,我绝对不会愿意的!」
风注言愣了一下,趁他发呆,他立刻就缩回手,让自己的手心得到自由,他的脚踹向风注言,这一下毫不留情,因为里面可含满了上次被不愁嘲讽的怒火。
「你这色魔,到底想干什么?说清楚,别想吓我,老子我不是被吓大的。」
风注言被他一下的狠踢,身体往后震,发出一声痛呼,一没受压制,他立刻就爬起来,压向风注言的胸口,脸孔逼近,问出来的话就像老大在逼问手下般的凶狠,他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软柿子,绝对不是。
「你把我载来荒郊野外干什么?说啊,不说我就给你好看。」
风注言好像晕眩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他会反过来打他吧,他咳了几声,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
「说啊,你还装傻,想要毁尸灭迹啊,刚才是不是去买挖土的家伙。」
他将刚才风注言买的那一袋,整个倒出来,一堆柔软布料的衣服倾倒在风注言的身上,于人智差点哑口无言,「这搞什么?hann的衣服!」
袋子里是一件衣服跟裤子,式样保守,风注言晃头,好像想晃掉晕眩,他低声的道:「你……你要换衣服!」
「我觉得这衣服很好,干嘛换?」
他根本就搞不懂风注言在干嘛,大费周章的把他带出公司,一脸寒酷,原因只是在于他要他换衣服,他有病啊。
风注言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不想换,不行吗?」
他摆出一副酷样,想不到风注言趁他松懈的时候,立刻再度压倒他,他这次没再大意,不再有让于人智反击的机会,他剥下了他的外衣跟裤子后,帮他穿上丑得要死的衣服,气得于人智大吼大叫。
「你搞什么?我不想穿这种运动型的衣服,我又不是去运动……」
「小智,你听我说……」
于人智一听到「小智」两个字,忽然发起飙来,他奋怒的拳头往风注言的脸上砸,「不准叫我小智,听到没有!我生平最恨人家叫我小智,干嘛,看我长得矮,就可以叫我『小』喔。」
风注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牢牢的固定在车子的座位上。「小智,别激动,你那样穿辱头都露出颜色了,不……不好看。」
「你管我好不好看,我就是高兴给别人看,你管得着吗?」
他骂得恶劣,风注言闻言皱上了眉头,「你想要给谁看?」
「男人露出来,当然是给女人看,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看喔,少臭美啦,要不是看你有点钱,老子才不会跟男人做。」
风注言的眼神变得深沉,于人智还在乱骂:「你只有做第一次有给钱而已,第二次、第三次根本就没给钱,那第一次的支票我还把它撕了,所以你根本没付过我一毛钱。」
「就这样?为了钱?」
风注言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于人智心里也刚好很不痛快,前些天遇见不愁的那股像沼泽泡泡一样的东西,终于全部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