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勉强的睁开眼皮,看着王姜生的脸有些恍惚。
“姜生?”
王姜生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是我。”
楚辛用尽全力说道:“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王姜生轻轻的把楚辛放在地上,说道:“辛苦了,楚队。”
他站起身来,走过楚辛的身体,站在他的面前,独自面对不远处的禅院蝉鸣:“身后是我的家,是我来之不易的家人,我没有撤退的理由。”
“所有的敌人,由我来亲手击退,如果要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
禅院蝉鸣在远处对着王姜生轻轻鞠了一躬,谦卑的说道:“当日一别,王施主的实力又有精进,看来施主有大机缘。”
王姜生嘴角噙起一丝冷笑:“禅院蝉鸣,我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对你重要不重要?”
听到王姜生的这句话,禅院蝉鸣从来悲悯的表情终于变了一下,嘴角掀起一丝神秘的笑容。
“重要。”
他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股极力压抑的狂喜。
“有多重要?”王姜生反问。
禅院蝉鸣顿了顿,朝圣般的说道:“施主知道「蝉」这个物种吗?它们的幼虫会在暗无天日的土壤里潜伏数年,甚至十数年。”
“直到发育成熟,才会破土而出,一鸣惊人。”
“这,也是我创立「蝉」的初心。”
“施主出现在这里,比整个「蝉」都重要。”
禅院蝉鸣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同样比贫僧的生命更重要。”
话音一落,禅院蝉鸣猛的扯断自己手中的佛珠手串,四颗核桃大的不同颜色佛珠飞向不同方位。
红色佛珠飞向跪在地上痴傻颤抖的张子明。
蓝色佛珠飞向躺在地上福尔斯的无头尸体。
青色佛珠飞向眼中散发着狂热的「蝗灾」。
黄色佛珠飞向与齐昭和林纾缠斗的男人。
深紫色的佛珠则留在自己的头顶。
四颗佛珠所飞向的人或尸体正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四颗佛珠如众星拱月一般将禅院蝉鸣围在最中央。
禅院蝉鸣双膝跪拜下来,虔诚的对着王姜生叩首。
王姜生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发毛。
悬挂在四方的佛珠落下,融入进人或尸体之中,死去的福尔斯鲜血在脖子断口处汩汩流出。
原本痴傻的张子明呆滞的站起身来,掏出一把匕首捅进自己的脖子,血压压迫着血液在动脉破损处喷涌而出。
仍保持清醒的「蝗灾」也一脸狂热的掏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墨绿色的鲜血携带着虫群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