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开两方药,记得每天按时服用,醒了之后也不要让他到处忙活了,好生休养才是最紧要的。”
齐大夫语气关切,看起来是经常往落英轩跑。
“谢过齐大夫。”乐妤往他身后看去,宋景仍旧脸色苍白。
沈惴把大夫送走之后返了回来,看到乐妤坐在床前,又默默退了出去,吩咐下面的人煎药。
屋子里都收拾好了,也开了窗户通风,血腥味逐渐散去。
乐妤给他掖了掖被角,怕风灌进去。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蒋氏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那时候个子没这么高,只能跪坐在床下,手里捏着蒋氏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现在宋景不会不见,他过几天就能醒过来了。
她也没有当初那种心情,有的只是对陌生人的同情和怜悯,这样的伤要是落在她身上,肯定疼得厉害。
宋景额间出了许多汗,眼珠子左右转个不停,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做了噩梦。
乐妤唤人要了热毛巾,帮他把汗擦去。
不一会,沈惴进来了,身后跟着端着药的南归,“公主,让南归先给公子喂些药吧。”
“我来。”乐妤朝南归伸手。
他虽没有意识,但喂药还算顺利,没一会药碗就见底了。
喂完药,沈惴还在边上等着,乐妤便问:“沈副将可有受伤?”
沈惴摇了摇头,眼睛瞬间变红,很快又隐了去:“属下无事。”
“可否跟我说说发生了何事?”
两人走到外间,沈惴把今晚发生的事挑了些重点跟乐妤说:“昨日不知哪里来得势力半道突袭,公子今日得了消息,以自己为饵在城外设防,想要诱敌深入,城外的势力已经尽数剿除,可就在我们回城松懈之时,又杀出来一队人马,公子……都是为了护我……”
沈惴眼前至今能浮现先前公子为他挡刀的场景,那么多人齐齐向宋景围过去,沈惴当时心都凉了,就怕有什么万一。
越过乐妤,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饶是大男子汉,沈惴眼中也含了泪。
乐妤宽慰他:“想来对于驸马而言,沈副将是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以性命相护。如今驸马无碍,沈副将要是想道谢还得等驸马醒过来。”
“是,属下知道。”
乐妤又问:“此事,宋相可知?”
“公子一般不让我们将这些事情通报相府。”
“就算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