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睡着时喂水和醒了喂水到底不一样,乐妤只是把水放在眼前,柔声说:“驸马先喝点水罢。”
宋景看着她,轻笑:“公主不是还帮我擦身了?怎么这会不敢了?”
明明只是擦了手脚,怎么就是擦身了?
乐妤见他这副模样,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把碗放到案几上,说:“驸马若是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要走,可还没走出里间,身后的人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乐妤不得已,又返回去,到底是亲自喂了水。
“沈惴呢?”
果然是主仆情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沈惴。
“好像是伤到手臂了,我让他在屋里休息,没过来。”
宋景点点头,又说:“这两日辛苦你了。”
宋景虽然陷入了昏迷,但是偶尔还有意识,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偶尔还能听到她吩咐下人时说的话。
宋景不免猜测她的动机,可她的过往他一清二楚,一时竟想不出她对自己好的缘由。
乐妤就不一样了,这两日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辛苦你了。’,好像她做这些事多么难得一样。
乐妤垂眸,放下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时无话。
宋景想了会,出声:“你让人把沈惴叫来。”
“嗯。”
等吩咐下去后,乐妤便说:“那我就不打扰驸马了。”
“公主一起听听吧,无妨。”宋景开口留她。
乐妤确实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听他这么说,就没再走。
沈惴很快来了。
见宋景醒了非常高兴,差点又要掉眼泪。
可宋景没给他时间伤感,直接问:“城外那批人问出来什么了?”
沈惴见乐妤还在,有些疑惑,但还是答了:“是张相女婿谢远添手下雇的贼匪,已经全部招供,可是这件事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和谢远添有关系,我们找到谢远添手下时,人已经自缢了。”
宋景凝眉沉思:“谢远添。”
“属下无能,还未查出城内这批势力是为何而来。”沈惴自顾请罪。
“城内这批不用查了,是清远候家的小儿子。后面那位居然给了他这么大胆子,呵。”宋景递给沈惴一个眼神,边上乐妤看了直打寒颤。
沈惴应了是。
“另外,给谢远添找点事做,我记得天香楼有几位不错的姑娘。”宋景继而吩咐。
沈惴领了任务直接出门,可乐妤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天香楼不错的姑娘?
乐妤不免眼神在宋景身上打转,宋景见了,说:“想问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给自己提问的机会,不过乐妤当然不能问他为何知道天香楼有几位不错的姑娘,于是问道:“张相怎么会和你有过节?”
“我手上有他通敌卖国的证据。”宋景轻描淡写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仿佛在说“我今天想吃红烧狮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