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两个月以前还是现在,纪绒的情绪里愤怒似乎都可忽略不计。
他只是觉得茫然。
赵泽成锲而不舍地靠近了他。
纪绒既没有办法自己跳海,更没有办法叫赵泽成下去。
他只好重复地说没有意义的话,让赵泽成离他远一些。
而赵泽成并不听。
“绒绒。”赵泽成又喊他。
纪绒不想再听了,他伸手捂住耳朵,徒劳地往后蜷缩起来。
他快被赵泽成搞的没有思考能力了,既不懂他为什么要来找他,也不懂赵泽成分明是协调处的知情人,为什么还敢靠他这么近。
“你离我远一点。”纪绒的声音也渐渐地带上了哭腔。
赵泽成却握住了他的手腕,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别生气了。”
纪绒眼前的黑影越来越大,赵泽成重新抓住了纪绒的下巴。
他没有顾纪绒的反抗,用身体禁锢住了纪绒的下半身,又将纪绒的双手都抓住,靠在头顶握住。
赵泽成把纪绒的反抗概括成“别闹了”,用剩余的一只手在纪绒的脸上一道道地抚过。碰到嘴唇时,停了停。
纪绒感觉到他的动作用力了一些,用大拇指在纪绒的嘴唇中央按下去,碾着他揉捏了一圈。
“绒绒。”赵泽成又说,他靠纪绒很近,声音轻而沉,“我好想你。”
说罢,按在纪绒唇上的力道消失了,更柔软的东西热切的贴上来。
赵泽成的唇还没有被雨水浇冷,居然要比纪绒的暖上许多。
但贴上的一刻,纪绒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只觉得脑袋里翁地一声,当初在教室里听到暴毙两个字时遍体身寒的感觉再次侵袭了他。
纪绒的脑子里自动就生成了赵泽成七窍流血的画面。
说来很可耻,纪绒大概真的很无药可救,钱露的文章写了这么多,赵泽成骗了他这么久,所有狐妖都在骂他,诅咒他,但纪绒还是想赵泽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纪绒的挣扎开始变得疯狂,他奋力挣脱了赵泽成的压迫,膝盖往上一顶,在赵泽成的轻呼声中,将人朝后翻了过去。
“你别碰我!”纪绒朝他大喊,“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船只可能开出了暴雨区,风雨变得小了一些,月光也些微的透出来。
赵泽成怔愣在雨里,他的眉头似乎皱了皱,问纪绒:“什么?”
黔冰毕竟只是个小学刚毕业,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赵泽成并没有花很多力气,就从她身上知道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