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一番介绍,让贾诩对他还真是另眼先看了,但另眼相看之后,贾诩问出了一个大问题。“将军,咱们出兵南阳,征讨袁术,可是奉旨而为,将军转攻汝南,这抗旨的罪名,可是不小。”
“先生,难道你没听说吗?”秦放看向贾诩。
“将军指的是?”贾诩有些迷惑,不知道秦放要问啥。
“袁术得知我大军将至,提前出兵,北上鲁阳,摆出了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我军若是这般南下,老弱病残加上疲惫之师,到时候,全军覆灭是必然的结果,所以,我军逼不得已,经过商议之后,决定绕过鲁阳,进入颍川郡,直逼汝南,待南下汝南之后,在携大军绕路攻打南阳。”秦放淡淡的开口给出了解释。
贾诩无语,但想了想,却竖起了大拇指。
很明显,秦放所说的这个袁术提兵北上鲁阳的事,完全是鬼扯,但有了这个鬼扯的先决条件,南下鲁阳,收编黄巾军,便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了。
毕竟,要想拿下袁术,但靠这两万老弱残兵,是绝无可能的,这一点,董卓和李儒应该都是清楚的。
“将军高论,小子也是佩服之至!”司马懿这个时候一拱手,同样认可了秦放的谋略。
“既然两位都没意见,那我可就下令了啊!”秦放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两个家伙说服了。
“吴匡!”叫来吴匡,这才是他最信任的那个人。“传我军令,起兵南下,一定要袁术拦在南阳,完成太师的将领,为此,就算有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虽然有了计策,但明面上的事,还是要做一下的。
有了秦放的将令,大军开始南下。
一开始,大军还真是按照前往南阳的路线行进的,只是这速度,实在慢的可以,半个多月之后,才从洛阳磨到了新城。
因为都是老弱病残,在新城,打着休整的旗号,一呆就是小半个月,直到董卓下旨严令出兵之后,秦放拿着董卓的旨意,在全军面前宣读了一番,然后表达了自己的无奈,最后大军才继续开拔。
又是半个月,大军到达了梁县,秦放让吴匡放出风去,说袁术的大军已经到达了鲁阳,正等着与秦放决战呢。
秦放过断下令,再次休整,理由也是无比充分,远征的疲惫之师,对付守株待兔的虎狼之师,毫无胜算,休整过火,必须一鼓作气,拿下鲁阳。
结果,没过几天,董卓的旨意又下来了,并且,比上一次更加严厉,把秦放批了个体无完肤。
这还不算,在最后,董卓还指出,若是限期内拿不下南阳,大军上下,全部已抗命论处。
秦放在一次在众兵士面前念了这封旨意,念完之后,秦放哀叹连连,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大军上下,不管是将领,还是兵卒,只要是想离开的,都可以提出来。秦放不仅一律放行,还发放盘缠。
跟秦放想的一样,没有一个人离开。
秦放见收买人心的办法奏效之后,将自己早就预谋好的策略说了出来。
大军南下鲁阳攻打袁术,必是死路一条,太师严令,为了朝廷,又不得不战,但送死这种事,秦放不想走。
死是要死的有价值的,这种傻乎乎的送死,连傻子都不如。
秦放决定,绕过鲁阳,经颍川郡进入汝南郡。
汝南现在被黄巾贼刘辟和龚都占领,手下兵卒十数万,但秦放认为,他们都是乌合之众,天兵所致,必然望风而降。
若是能够收编这些人,拿下南阳的可能性就大的多了。
最后,秦放再次重申,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完全是因为手上兵马不多,在董卓的限期之内,根本难以南下南阳,不得以,才决定先绕路汝南征刘辟、龚都,然后在回兵,攻打南阳。
秦放一番操作,已经让征讨汝南成了众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再加上,秦放如此坦诚相待,众兵将异口同声,均是愿意跟随。
就这样,大军在荆州边上绕了一圈,没有进入荆州,而是绕到了豫州。
颍川郡,并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大军行军缓慢,一步步直逼汝南郡。
这是秦放第一次带兵出征,且带的还是老弱残兵,并且人数只有两万。
刘辟、龚都盘踞汝南多年,从黄巾贼起义到现在,一直坚挺的立在这里,没有被剿灭,足见其战斗力,并不像秦放说的那么弱。
“将军这几日似有心事啊!”贾诩来到营帐,见秦放眉头深锁,在联想一下这几日慢的跟蜗牛爬一样的行军速度,轻笑了起来。
“先生来的正好!”秦放起身,来到贾诩身前,拉住了他的手。“实不相瞒,这几日,我正在思索攻打汝南的谋略。”
“看将军这样,应该是遇到了难题!”贾诩问道。
“是呀,汝南黄巾贼,人多势众,硬拼的话,咱们实无胜算,现在唯一能仰仗的,就是咱们是朝廷的军队,我在想,咱么是不是能假意朝廷的名义,招抚他们!”秦放说出了自己的打断,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是,我又有所担心,我们是擅自征讨汝南的,招抚成功了,朝廷不认,咱们可就是两头受气,必死无疑,可若是朝廷认了,那咱们最多就是跑了跑腿,这十几万的大军很可能跟咱就没啥关系了……”
“将军,有没有想过,招抚失败呢?”贾诩对于秦放也是无语了,这说了一大堆,全都是往好处想。
“招抚必会成功!”秦放信心十足。
“将军这么有把握?”贾诩有些不解。刘辟和龚都霸占汝南多年,朝廷对其多次征兆,都被二人拒绝,秦放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招抚成功?这简直就是说笑!
“文和兄,这乃是天下大势,他们若是不同意招抚,将来必死于非命。”秦放呵呵一小,想了想,最后决定给贾诩透露一个小秘密。“先生,其实吧,我呢,还是一个预言家,并且,预言还是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