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愿意,他不但不高兴,反而更生气了,他靠近她,大手锁着她的下巴逼问道:“你和贾府到底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很吓人,直觉告诉她,牧哥哥和贾府肯定是有深仇大恨的,她仰着头,颤抖着声音,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关系!”
李牧苦着脸,沉声道:“怎么可能没关系,当初我那样求你,你都不肯回到我身边,如今,贾府犯了事,你为了救他们就能委屈自己回到我身边,怎么可能会没关糸?”他的话中有责难,更有自嘲。
她的下巴已经被他的手锁出了红印,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颤声道:“有,是有点关系的!”
“什么关糸!”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吓人。
“贾府的赦大老爷的继室邢夫人和我的父亲是堂兄妹,我是邢夫人的堂侄女!”
“什么!你居然是赦老狗的堂侄女!”李牧的眉头越皱越深,手上的劲道在不知不觉中也越来越重。
“牧哥哥,好疼啊!”岫烟哑声叫道。
李牧回过神来,手猛然一松,岫烟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仰着头抚摸着被他锁红的下鄂,又怨又恨的望着李牧。
李牧回到坐椅上,重新拿起书来看,却不再看她一眼,过了很久,他挥手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牧哥哥,”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不耐烦道:“不要再叫我牧哥哥,我听着恶心!”
什么,他居然说恶心,岫烟沉声问道:“牧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那么恨贾府?”
李牧终于受不了,他把书直接扔到了岫烟跟前,暴怒道:“你再在我耳边提贾府!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听到此处,岫烟的心彻底凉了,整个身子软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的往外掉。
这时,高九和宝钗走了过来。高九朗声道:“哟,我们家怜香惜玉的牧郎今儿这是吃了哪门子的火药,大老远就听到你在那里发脾气,而且还是对着这么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娃子!”
“你怎么来了,若也是为贾府的事,大门在那边,请自行离去吧!”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哼!我李牧还没找他们一家人算帐呢,怎么可能去救他们!”说完,他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皱眉望着岫烟,那表情无比沉重。
岫烟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李牧看到她那什么都不知的表情,突然感到厌烦,一甩长袖,愤然离开。
宝钗走上前去扶起岫烟,岫烟拭掉泪水问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走后,我不放心,就来找你,刚好路上遇着了高公子,我们就结伴而来了,怎么,李大人他不同意出手相助。”
“姐姐,牧哥哥他好像很讨厌贾府,他知道我与贾府的关糸,连我也一并不理了呢!”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原委呢!”
“好了,咱不哭了,也许高公子有办法!”
高九抚着额在原地转着圈圈,突然,他机灵一动,叫道:“我想起来了,北静王和贾府颇有渊源,我们可以去找他帮忙!”
于是三人飞奔向北静王府。
树荫下的李牧眉头越拧越紧,一拳打在墙上,鲜血顺着雪白的墙流了下去,他咬着牙,嘴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