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还是不明白:“这关春燕她娘何事?”
“姐姐忘了,那次莺儿摘了柳条儿和鲜花扎花篮子被春燕她娘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通呢!”
“原来是她啊!”岫烟笑道。
“是啊,那个咭咭哇哇,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老婆子!”
岫烟牵着黛玉的手在蔷薇架下面的太湖石板上坐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聊起往事。
岫烟问道:“春燕她娘如今还在大观园中侍弄花草吗?”
黛玉笑答道:“咱们贾府哪还养得起那些闲人,如今针线上的事都是咱们一堆婆媳儿自己动手呢?”
“难道你们府上连一个仆人也不曾留下吗?”岫烟追问道。
黛玉回道:“留是留了几个,都是家生子,没有别的奔处,自愿留下的,温饱而已,不拿月钱的。”说到此处,黛玉的脸上有几分尴尬。
岫烟拍拍黛玉的手背,调笑道:“留下的都是聪明人,他们就等着你们东山再起,他们好跟着享福昵!”
“但愿吧!”东不东山再起,黛玉倒一点也不在意,现在平淡的生活才是真幸福,不过贾府中无论男女老少似乎都对重振门楣十分极积,贾兰也就算了,就连贾环那小庶子也点灯熬油,汲汲于功名起来了,想到那混小子头悬梁锥剌股的情形,黛玉就忍不住咯咯笑。
“妹妹笑,什,么,”那个“呢”字还没说出来,她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歪着脖子,捂着嘴干呕不止。
“姐姐,你该不会?”黛玉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岫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天啦!邢姐姐,你的胆子太大了吧!未婚先孕这可是要浸猪笼的!”
“不会吧!”岫烟身子一侧,拉开与黛玉的距离,惊恐的睁大双眼!
“骗你的啦!”黛玉轻松一笑。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岫烟拍着胸口道。
黛玉见岫烟如释重负的样子,脸色又沉了下去:“虽然不会真的浸猪笼,可是左邻右舍都会在背后戳你的脊粱骨!”
“管他,大不了不出去!”
“可是大娘他们呢?只怕卖菜的都不愿意把菜卖给你们!”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舆论是把无形的剑,杀人不见血,却能致命!”
岫烟彻底傻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