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均摇头如拨浪鼓,说书人神色夸张道:“没有吧?因为见过“千秋阕”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这“千秋阕”就是唐灵钺的佩剑,没人知道它从何而来,为何所作,只晓得这是一把夺魂摄魄的魔剑!据说唐灵钺就是通过千秋阕斩杀他人,掠夺修为!”
“你都说没人见过他出剑,怎么这会又知道那是魔剑了?”
“你是来找茬儿的吗?”说书人忍无可忍地看过去,在角落里坐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僧袍的和尚,“你,就是你!三番两次打断我说书!有何目的?是不是对面茶楼派来的奸细?”
“你说的不对,我纠正你啊。”
“我说的不对?你说的就是对的?你很了解唐灵钺?你是他老婆还是他老爹?”
“算了,同你说不清。”和尚站起来,扶正斗笠往外走,好心提醒道:“我跟你说,你这样子乱讲是要被他打的。”
说书人听了嗤之以鼻,“他在洛阳,我在金陵。这是云山琴宗的管辖范围,除非他干掉琴宗,不然怎么打的到我?”
僧人摇摇头,念了句“阿弥陀佛”,离开茶楼,来到渡口。
“法师,您去哪儿?”
“渔家,去洛阳的船有没有?”
“有呢。法师上来吧,载您一程!”
“多谢。”
僧人上船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秀绝俗的瓜子脸。
渔家女儿咯咯地笑,“法师长得真俊俏哩!”
灵竹音对她咧嘴一笑,左脸颊上的酒窝深陷,“小妹长得可爱哩!”
对方笑得露牙不露眼,“法师去洛阳做甚么?”
“找人呢。”
灵竹音从珞珈山回到唐门再辗转北上,一路打听有关唐灵钺的消息,得知对方没有留在风云任教,也没有回唐门,更没有给哪一个世家效力,而是走了开山立派的第三条路。
唐灵钺向三界六道招贤纳士,除了废物来者不拒。门中弟子三千,客卿八百,其中甚至包括十恶不赦的魔修和叛出名门的弟子。戮剑门亦正亦邪,短短六年时间已跻身修真界第一梯队,足与四大宗门比肩。
当初那个在他怀里撒娇,信誓旦旦地说要成立天下第一剑门的少年,真的做到了。
黑衣服的娃娃脸少年嚼着糖葫芦问,“宗主,摩罗天阁的余孽现在金陵。据说他易容伪装,躲进了云山,成为琴宗的客卿。他们不肯交人,我们怎么处置?”
“灭。”
“哦了!神棍,咱宗主今天出征,你给卜一卦?”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道士在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掏啊掏,摸出一枝灼灼桃花,惊奇得直瞪眼,“今天宗主遇桃花!”
“你又瞎几把扯淡!宗主八字一片金,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即使有桃花也被他斩完了!”
道士奇怪地直摇头,“虽然我没见过像宗主这么硬的八字,但我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桃花!这是从树上连枝带叶摘下来的桃花。结局是早就注定的,离了树还能活么?不能!死情缘了!但花却早开了,还开得这么旺盛。所以你说,这姻缘到底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