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珣也眨眨眼,他看了身边的江浔一眼,然后欣然接受了小蛋糕,“我叫祁珣,你也很可爱,真哒。”江新词立刻喜笑颜开,自来熟地攀谈起来,“你们不是南城人吧?”祁珣摇摇头,“不是,先生说这边有好玩的,带我来这边玩。”江浔,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先生。江新词笑着扭头看了一眼在原地等他的黎铮,“原来你们的称呼是这样的啊,好有趣,我管我对象叫哥哥。”祁珣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下一刻就被小蛋糕噎住了,江浔立刻给他倒水。自家小奶糖脸红的样子实在可爱,江浔没忍住软了心,他看向江新词,“江新词是吧,我叫江浔,以后有事情可以找我们。”江新词眼睛亮了亮,“还是同姓耶。”就在他和这对夫夫相处得其乐融融时,一楼和二楼的灯同时熄了,大屏幕上,投射出那段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被毁了的医院监控。病房里,司霆躺在病床上,本来还生气勃勃的,但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突然推着小推车进来,说要给他输液。司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伸出手臂任他给自己打针。只是这药水吊着吊着,司霆就睡着了过去,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晕过去的。医生走后,另一帮人闯入了医院,他们杀死了昏睡的司霆,然后一把火烧了医院。司家人赶到时,看见的就是火光冲天的医院。警察调查说是电闸老坏导致的走水,司霆也是被浓烟呛死的。视频到这儿结束,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灯光重新亮起,一个被拷着双手的男人被踢上了台子,从眉眼看,他就是监控里那个戴口罩的医生。男人诉说着他的罪行,说他给司霆注射的就是致死药物,电闸也是他破坏的,他也不知道他听命于谁,但他知道,他的上面有两拨人。江新词震惊了,他看着黎铮下楼去,刚想跟下去,黎铮就转头冲他摇了摇,江新词没办法,只能趴在栏杆上看着。祁珣有些担心地过来陪着江新词,嘴里软糯糯地念着“不怕不怕”。江浔则对着耳机吩咐了一件事情,然后守在了两人身边。他知道,今晚南城注定不太平。黎铮下去后,也站上了台子,“相信我被追杀的事情各位也听说了些许,至于被追杀的原因,就是我在调查司霆之死的事情。”他直接在商圈所有权贵面前把自己亲爹供了出来,“给司霆注射药物的,是曾经的陆家家主,陆缅怀,而杀死司霆放火烧医院的,是黎平泽黎先生。”黎平泽也在现场,闻言冲上去就要揍黎铮,却被黎铮的人拦住了。“至于证据,我都收集得差不多了。”黎铮打了个响指,大屏幕上出现了他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所有纸质证据,紧接着,窗外响起了警笛声。不知是这证据惹怒了黎平泽和陆仪州,还是那警笛声惹怒了他们,警察还没破门而入,宴会厅里便已经打起来了。玻璃碎裂声不绝于耳。祁珣害怕地捂住耳朵,被江浔护在了怀里,江新词见状就要下去找黎铮,也被江浔一把拉住了。他面色清冷,说话也冷冷淡淡的,“你这样下去只会给他添麻烦。”江新词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楼下鲜血流了一地。最终警察闯入才停止了这场闹剧。黎铮已经提前把所有的证据发给我了一份给警察,所以警察一进来很快就锁定了目标,将陆仪州和黎平泽都扣上了。黎平泽的怨气简直可以复活十个邪剑仙,“逆子!”黎铮随他说去了,刚好的身子又被大大小小的玻璃随便划伤,他此刻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只想去找江新词。有人知道江新词是黎铮的软肋,所以上楼来准备抓到江新词企图威胁黎铮,但好在江浔在,他直接一脚踢开过来的人,下一刻,江浔的人便将三人牢牢护在身后。黎铮上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个安然无恙的江新词。他松了口气,冲江新词笑了笑。江新词看他这狼狈的样子,不顾一切冲进了黎铮的怀里,声音泫然欲泣,“你怎么又受伤了。”黎铮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抚,“这么多狗咬我,我总不可能安然无恙吧,你放心,这次都是些皮外伤。”江新词吸了吸鼻子,“走,回家,我给你包扎。”黎铮点点头,牵上了江新词的手,临走时,他冲江浔点了点头,“多谢。”回到黎家,江新词立刻跑去翻出药箱,然后抱着和黎铮进了房间。黎铮把上衣脱下,江新词才看清这人身上的伤。肩膀和后背的伤还没有彻底愈合,身上又添加了无数细小的划痕,甚至黎铮的下巴都涔了血。江新词能理解这种痛,瞬间眼眶就红了,他拿出棉签和碘伏认认真真地给黎铮清理每一个伤口,然后都贴上了防水贴。至于下巴那道很小的伤口,江新词在医药箱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玲娜?渢贝儿的创可贴。他笑着把粉色的创可贴给黎铮看,然后边贴边道:“不许撕下来哦。”黎铮点了点头,说“好”。这件事不止牵扯到陆家和黎家,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被牵扯了一些,经过这么一闹,南城的商圈差点大换血。而唯一屹立不倒的,依然是黎家和司家。蒋南晴似乎对这事很有意见,亲自来到黎家找了黎铮。黎铮并不想应对她,却还是和她坐在了沙发不同的一侧,只是神色看起来蔫蔫的。蒋南晴的意思是,黎铮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拂了黎家的面子,黎平泽被当场抓获,更拂了她蒋南晴的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黎铮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我小时候被罚跪在雪里,你觉得我的脸冻得通红,很好笑,拍照发你的贵妇太太圈子里笑了半个月,怎么,因为我小,所以我就不需要面子吗?”岩岩蒋南晴脸憋得通红,瞪着黎铮,“所以现在算完黎平泽的账了,就该我了是吗?”黎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得罪过我的人多了,我要是一一去找麻烦,我这生活也不用过了,你只要安安分分的,依然是高贵的黎太太。”“呵,黎铮,你果然是没有心。”蒋南晴讥讽道。“没有心的是你们!”江新词从楼梯间下来,他怒视着蒋南晴,“你们凭什么觉得以自己的恶意能换的黎铮的心?黎铮是圣母吗?还是他欠你们的?”“黎铮他不会爱人,因为根本就没人爱他,他所有的爱都是相处中他一点一点去学的。”江新词已经走到一楼,“黎太太,您以为您对黎铮脸色好点了,黎铮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你不过是拿他和黎邵阳相比,最后觉得黎邵阳不如自己亲生的,才对黎铮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但是你的那一点好谁稀罕,你当我们家黎铮是乞丐吗?”蒋南晴被江新词怼得脸色铁青,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最后只能搬出自己的万能金句:“黎铮是我生的!”“别拿你这个压我。”黎铮有些嫌恶地看了蒋南晴一眼,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江新词坐下来,“你生的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行尸走肉而已,有血有肉的黎铮,是江新词赋予的。”“好好好,你们倒是伉俪情深,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劳什子破黎太太我也不当了,今天就去解除婚约。”蒋南晴说完,拿起自己的小包气冲冲地离开了黎家。江新词身上还穿着睡衣,见蒋南晴一走,他就打了个哈欠,倚靠在了黎铮怀里,“好困啊,被吵醒的。”“要不要去睡个回笼觉?”黎铮低头问他。江新词摇摇头,“不是说好今天去孤儿院的吗?我还是收拾收拾出发吧,去接亲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