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伯仪又连忙摇摇头,“不好吃不好吃,有一首歌不是唱过:别看我也是一只羊,但是我一点都不香”
帝厌无趣的收回目光。
伯仪怕他垂涎自己,转移话题道:“今天的那个人没有灵力,但是那团能幻化成刀的光很厉害,我的灵力能完全被吸收,大人,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帝厌凑到盛部手边的菠萝香槟上喝了一口,舒服的打了个嗝,微微眯起小眼,路边的昏黄的灯像烛火倒映在那双幽幽绿眸中,帝厌懒洋洋的说,“嗯。”
伯仪压低声音,“是什么?”
帝厌说:“本君的灵力。”
伯仪眨眨眼,“大人,我说的不是你,是那个人手里的东西。”
帝厌说:“那是本君七千年前被人族盗走的灵力。”
伯仪嘴里叼着的肉吧唧掉了下来,盛部也放下了筷子。
“怪不得本君觉得好生熟悉。”帝厌若有所思道。
伯仪呆呆的,“灵力怎么能被盗走?”
帝厌抖了抖胡须,用别没见过世面的目光看他一眼,“剥肉剜骨,逼乱内息,以血生灵,抽丝剥茧。你的骨,你的肉,你的血,只要你一息尚存,灵力就能被一丝一缕的抽出来。”
伯仪咩的一声缩成一团,“好可怕。”
帝厌坏坏的勾起唇角,在伯仪面前走来走去,“让本君看看你这只羊从哪下手好。”
“小龙。”盛部在他身后唤道。
帝厌逗伯仪逗的正开心,一扭头,“嗯?”
盛部的目光暗沉像无底的深渊,“疼吗?”
帝厌愣住。
七千年前挚友将他一剑破膛,昏暗阴沉的牢房里,他双腕被粗锁链桎梏在墙上,只能浑身淌血的站在那里,鲜血在身下流成血泊,所视之地唯有污血阴暗,所食之物没有山川日月之华光,他被灌得酩酊大醉,重伤难愈,内息暴走,于是就这么剥骨削肉般被抽走了灵力。
帝厌怔怔的看着他,记忆仿佛又从那段封印里游走了一遍,难以自抑的痛恨让他浑身散发着怒不可遏的杀意。
盛部心疼的说:“还疼吗?”
帝厌从恨意中惊醒,猛地转身,背对着他,龙爪按在酒杯边缘,笑了声,“忘了,伯仪,吃够了赶紧滚蛋,本君乏了,没工夫陪你耽搁。”
伯仪眨巴眼,“还有腰子……”
帝厌用筷子敲他的蹄子,笑着怒骂,“回去吃你自己的。”
盛部看见它按在酒杯上止不住颤抖的小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凝固。
帝厌心不在焉,盛部沉默不语。
伯仪试图活跃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只好默默缩回了头,神仙打架,小羊遭殃,他还是老实点吧。
不过伯仪又想不通,盛大大和大人是什么时候干起来的?难道真的如电视剧里演的,高手打架于无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