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也很满意,巴不得立马让李邺投过来:
“船嘛有十多艘,都在跑生意。远的跑到大食、波斯去了。运气不好不坏时,每年跑个几十万两还是没问题。你要进来也行,我府中还缺个大夫。”
“成交,”李邺说:
“我带信回去问问家里,想来家里也不会拒绝。”
……
曲终人散,在赵惇大院,赵惇咆哮如雷:
“简直无法无天,这帮阉人,居然敢背着父、朝廷在下面胡作非为。我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于法,一个也不放过。”
李凤娘并不是很愤怒,更多的是兴奋。
“恭郎,我们这就去拿人。”
“嗯,”李邺呆呆看着小两口,居然想扔下他自行去抓人。
“站住,坐下。”李邺一点不客气:
“你们这点人去,怕是连府门也冲不进去。”
赵惇瞪着李邺:“他还敢反抗不成?”
“你都要弄死人家了,人家会甘愿等你弄死?”李邺摇摇头:
“去找地方官兵也不大可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狼狈为奸。你们这点人,万一他们联合起来,说不定会杀光灭口。”
这个大厅不止他们三人,还有几个赵惇的人。
一个身材高壮、五官紧凑的壮年男子说:
“李公子说得是,凭阎忠在这里的势力,我们得小心行事。要不上奏朝廷,由朝廷派人来抓捕。”
壮年男叫杨长林,赵惇的侍卫长。
“哪能等到朝廷来?”李凤娘不愿意:
“少安,你说怎么做?”
李邺懒得再和这帮人打哑谜:
“我倒能找到一些可靠的人,可我的号召力没那么强?那些人也不敢私自去抓阎忠。要是能有个有身份、可以担当此事的人就好了。”
不用等赵惇开口,李凤娘说:
“我们只骗了你一件事,恭郎并不叫赵恭,他叫赵惇。我没骗你,我真叫李凤娘。”
“赵惇?”李邺念了一句后,惊声问:
“你是当今皇上第三子恭王殿下?”
……
李邺从曾革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对他们有些不利。
阎忠虽不说和这里的官员全打成一遍,许多人都得过他的好处。
现在同样可以入股,阎忠的生意,并不是他一个人的。
听曾革说,这些官员中,白原镜在泉州的名声很不错,和阎忠不是一路人。
第二天一早,李邺来到白原镜家。
“李兄,昨天我吃了你开的药,一觉睡到大天亮,感觉心神也安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