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如刀子一般扎进我心口。
我缩进被子里笑,笑得无声,身体却刺痛。
我想,两年后回来,和萧里这一场旖旎朦胧的梦,能做这么久,也算是我的荣幸。
天亮了,是该梦醒了。
萧里后来和薄悦说了什么,我没去听,只知道几分钟后,他开灯下床,开始迅速穿衣服裤子,见他穿了长裤赤着上身去拿卫衣,我便看着阳光从他身后打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
小腹上那斑驳的腹肌深刻凛冽,如同刀刻上去一般,深深浅浅的影子在他肌肤上打转流连。
我心里所有不堪的嫉妒和阴暗的念头疯狂滋长。
如此妖孽的男人,我不想拱手让给别人,哪怕我,和他一样也是个人渣。
我试着问他,“你去哪?”
萧里抬头,对我笑得嘲讽,“你心知肚明。”
他知道了我瞒着他的这件事,也知道了我和薄誊见面,因为薄悦醒了。
昨天夜里,我对他选择了隐瞒这件事,可是其实根本不需要我隐瞒,薄悦醒了,一定会找他。
薄誊怎么说来着,不出三天,就会看见萧里坐在那个病房里。
他还真的没说错。
萧里对我说,“醒了记得把衣服收一下,收完记得滚。”
他习惯性用滚这个词语,我照单全收。
我说,“好。”
心头如刀割过,但我浑然不觉。
看着他在清晨为了一个电话就奔赴另一个女人,我茫然看着他走出去片刻,随后,胸口寒意泛滥。
恶人自有恶人磨,贱人更有贱人收。
我对顾历川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就有另一个男人对我做出这样撕心裂肺的伤害。
房子空了,空气静了,摔门声都退去后,我盯着那阳光,只觉得被照得眼睛生疼。
要不然,我怎么会对着太阳光就流眼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