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珣转过身,淡淡地说:“谢谢。”
“……客气。”
他的目光向来狠戾而精准,一眼便看穿她娇红欲滴的耳尖。
温珣抬手,捏着她的耳骨揉了揉。
他的手指有点冷,两种温度混合碰撞,更让舒令秋敏-感至极,他越是抚捏,她便越是后退,退到后来抵住中间的岛台,直至无路可退。
他拎着另一只空闲的手抵在她的腰后,她被架着,堵在他的圈套里。
力度很轻,稍稍粗粝的指腹揉搓着,像是惩戒,又像是在拨弄点什么别的。
“还客气吗?”
他盯着她,眸光深深。
舒令秋顿时烧了起来。
“我,我饿了。”舒令秋后退两步,小步跑开。
草莓还躺在沥水池里。
她连草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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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的火锅。
许沐安专门买了九宫格的锅子学着重庆火锅的做法,可用到后来才知道每个格子都不一定适合涮菜,格子架着,大家都在小小的几格里堵着涮。
索性便直接扔了。
与此同时,电视里开始播放一年一次的春晚。
舒令秋不看春晚很久了。
高中之前家里每年过年都会围在一起看春晚,那时候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舒景年的工作也不像现在一样繁忙。
后来和温家的来往渐渐多了,爷爷奶奶回了老家,他们每年新年便几乎都是和温家一起过的。
在温家,娱乐的方式很多,泡温泉,度假,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窝在家里一家人团团圆圆地一起吃饭。
舒令秋的记忆里,那几年温珣很少露面,长长的春节假期里几乎只能见上一两次。
不知道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他一个人在这团圆之日也是这样渡过的吗?
许沐安一个人处理不了铁架子,叫上温珣一起。
出了正门,外面冷风吹。
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得到了短暂的清醒。
许沐安:“你家这房子垃圾桶怎么这么少规矩这么多?我扔厨房能碍着你什么事啊……”
许沐安戴上手套,喋喋不休地念叨。
温珣抱臂环胸,“你那天要跟我说的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许沐安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上次把你的病情说得夸张了那么一丢丢。”
许沐安两指掐出一个很小的缝隙。
温珣平静地问:“多夸张?”
“呃,就肠胃炎……咯。”许沐安笑了笑,“严重到吐血的那种。”
“……”
“许沐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