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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我没理她，嬉皮笑脸、不依不饶地侵上前去。陈素无意地抬了抬膝盖，正巧磕到我的命根，一阵从暗处涌来的剧痛刺激了我全身的神经，我登时面色苍白，汗流浃背，捂着裤裆痛苦地蹲下身。

陈素骇讶万分，俯身不住地拽我胳膊，哭丧着脸说：&ldo;你怎么样，千万别吓唬我!&rdo;

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ldo;没事儿，反正种子都已经播下了。&rdo;

她破涕为笑，继续娇嗔地捶打我的肩膀。

我总有这么一个想法，这辈子如果没有陈素，我的世界将会怎样。我通常不往这个问题的深处想，因为不愿想，也不敢想。

陈素啜了一口牛奶，说：&ldo;今天早上我去买早点&rdo;

我打断她的话：&ldo;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干嘛那么早起床?等我回来我做嘛。&rdo;

&ldo;哎呀，别打断我的话。我去买早点时，碰到一个奇怪的人。&rdo;

我咬住勺子看着她：&ldo;谁?&rdo;

&ldo;不认识，是一个老头，他就那么一直盯着我，看我的眼神很古怪，他好象一边看我一边对照手里的一张照片。&rdo;

我愣了愣，说：&ldo;那老头长什么样?&rdo;

&ldo;秃头，穿一件洗得泛白的蓝西装&rdo;

&ldo;哐噹‐‐&rdo;，我嘴里的勺子脱落下来，清脆地砸在餐桌上。

单民革走进张弓的病房。

张弓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问：&ldo;找到了?&rdo;

单民革摇头：&ldo;还没有。&rdo;

张弓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单民革说：&ldo;你又不告诉我他们的姓名，住在哪里，这人海茫茫的，上哪儿找去?&rdo;

&ldo;女人叫荀玫，是我的妻子，不，应该说是前妻，她失踪好多年了。&rdo;

单民革低头在他床前踅了几步，说：&ldo;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既然对你妻子余情未了，为什么还要去干那种事呢?这样你就永远失去了与你爱人重圆的机会。&rdo;

张弓不吭声，目光凝滞。

&ldo;呃对了，照片上的婴儿是&rdo;

&ldo;是我儿子。&rdo;

&ldo;他叫什么?&rdo;

&ldo;没名字。&rdo;张弓望着天花板，&ldo;他不用你找，你找不到的，我自己去寻。&rdo;

&ldo;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rdo;

&ldo;当然，机会很快就到了。因为他不在这个世界上&rdo;

单民革怔了怔，有些局促地说：&ldo;对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