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渡开始和他慢慢交心这件事,靳北言感到无比快乐。
回家后都是笑着的。
他真是觉得黎渡越来越帅了。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祭祀和围猎没有查出差错,但是越到后面他们好像要忙的事情就越多,靳北言一直到七月底的时候,都没见到过黎渡。
他规规矩矩在家宅了几日,终于到了祭祀这天。
七月最后一天,被邀请的人全部都要去元环山,以免耽误第二天的祭祀仪式。
祭祀并没什么看头,靳北言本来都不太想去,但是架不住害怕错过剧情,他还是认命地随大流。
好不容易到了住的地方,靳北言直接睡死过去,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夜半三更,山顶的气温急剧下降,靳北言被尿意憋醒,抖抖嗖嗖爬起来去上厕所。
他们每人都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但是厕所却要走出好几十米去。
靳北言裹紧自己的衣裳,快步往厕房去。
再等他抖抖嗖嗖出来的时候,身后倏地伸出来一只手,一把就将他往旁边拽去。
靳北言后背僵直,没敢出声。
【噢又是大冤种,宿主你当心。】初八突然播报,声音有些愤怒。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没什么出息。
靳北言很无语,没功夫和初八斗嘴,任由黎渊把自己拉走。
倒是没一会儿,黎渊就停了下来,他松开靳北言,把他翻了个面,两人对视,夜色下的情绪被隐藏得干干净净。
黎渊温温柔柔柔的:“你不怕吗?”
“大皇子都不怕,我怕什么?”靳北言同样斯斯文文。
黎渊微微勾了勾唇角,转身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你知道我带你出来是为什么吗?”
废话一如既往那么多。
靳北言在背后翻了个白眼,很不情愿跟上去:“不知道。”
他觉得黎渊就是有毛病,每次说话都七拐八绕,生怕你听懂了似的。
明明表里不一,他还自以为自己是个大圣人。
靳北言都忍不住在心里吟唱一句傻逼。
黎渊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听到他的回答后只是轻轻笑了笑:“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得,说了等于白说。
靳北言真想缝上他的嘴,叫他别笑了。
黎渊领着他一路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等什么。
靳北言观察着地形走向,倒也没在意。
走了估计小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前面不远处亮着灯火,还能听见细微的呜咽声。
靳北言知道黎渊不安好心,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些。
黎渊这才回头,轻声说:“那些人晚上巡夜的时候可能偷了些懒,如今正在被责罚呢。”
靳北言顿了顿,抬眸望去,站在黎渊那个地方,刚好能将那边的一幕尽收眼底。
黎渡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撑着下颌,神色冷淡地看着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一点情面不留。
靳北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解地问道:“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