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沉默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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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好,我是来打扫房间的,不打扰吧?”推开房门的是清洁房间的饭店女工,她恭敬地鞠了一躬问道。
言先生上下打量了年轻的女工好一会儿,开口问道:“怎么又换人了?原来那个王姐呢?”
女工一愣,笑着答道:“先生你一定是记错了,我已经上了半个多月的班了,之前那位大姐也不姓王,姓李。”
“啊,那是我记错了,没事儿,你干你的,别理我们。”似乎没什么问题,言先生确认过女工的身份无可疑之后,便不再理会她,和姜夜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所以,你的那个小男友接到了这张催命符,所以又想来找我救命了?”
“他才不会找你。”姜夜莺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恨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怎么会再来找你救命!”
“不找我的话,他又准备怎么做?”言先生依旧还对那个害怕自己的顾家少爷印象深刻:“顾家的人可不是那种会枯坐等死的类型啊!”
“说的像是你很了解他一样。”姜夜莺的表情五味杂陈:“那你倒是说说,你认识的那个顾仲,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处理?”
“这个你不该问我吧?你才是他的未婚妻吧?”言先生漠然道:“你总不会连你家男人这几年里做了些什么事都不知道吧?”
“我怎么像是闻到了一股醋劲儿?”姜夜莺丝毫不示弱地回道:“你可是无所不知的言先生,你知道的总比我多吧?”
言先生和姜夜莺像是斗鸡似的互瞪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都笑了。
言先生和姜夜莺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每次对话,几乎都会以这样的斗气作为结束。
这种在三个月前还会让两人都气得满脸通红的争执,在时过境迁之后,居然只会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人,真的是很奇怪。
言姜两人虽然从未有过任何实质意义上的感情联系,但现在,他们之间却存在着一种,分手的旧情人才会有的默契。
尴尬的默契。
在笑声过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忽然之间,“顾仲”成为两人都不想碰触的话题。
事实上,这个时候两人不想有任何的话题——有的时候,沉默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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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很不喜欢现在弥漫在房间里的气氛。
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感情纠结,还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个够让言先生起大半天鸡皮疙瘩的。所以,想尽快转变整个气氛的言先生,开始目光游移起来,想找到随便某个物件,来展开一个与当前的气氛完全无关的话题。
也就是此时,言先生注意到一个东西,一个与环境很不相衬的东西。
高跟鞋。
或许作为观者的您会问,高跟鞋有什么奇怪的?女人穿高跟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没错,如果穿高跟鞋的是姜夜莺,那就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当高跟鞋穿在一个清洁女工的脚上,这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一个女工真的穿着这样一双高跟鞋,为了打扫,清洗,整理床褥等杂物忙上整整一天,那她的脚就基本可以三天不用走路了。
所以,如果这个年轻女工不是想显摆她那双小粗腿勾引言先生的话,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根本不是一个清洁女工。
这样想着的言先生,面不改色地朝姜夜莺打了一个手势。
姜夜莺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当言先生一指女工的鞋子,她就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形。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地问了,我就回答你吧!”言先生面朝姜夜莺,背朝仍在拿着吸尘器除尘的女工,右手已经从怀里掏出了黄色的粉末,嘴上却说着之前的话题:“我如果是自闭小仲,我就会找一个地方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藏一整天。”
“哦?那样的话,这个什么‘断头文’就会找不到阿仲了?”姜夜莺配合言先生说着,接着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躲上一天的话,我就有时间对付这个‘捞过界’的文蛊生了!”言先生说着,忽地一个回身,黄色的粉末向女工劈头盖脸的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