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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程锦道：&ldo;洪建德死之前，有人在工厂附近看到生人或者陌生的汽车吗？&rdo;

&ldo;好像没听说过。&rdo;不过老伯也不确定，毕竟是七年前的事了。

他想了想又道：&ldo;那边靠大路，有人有车经过是平常事。&rdo;也就是说，大家习以为常，不会去特别注意。

之后，程锦他们便乘车回市里。一路上，大家仍在讨论案子。

&ldo;突然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杀人，我觉得他心很大。&rdo;步欢说。

开车的老刘瞪眼，这何止是心大，一般人会管这种疯狂行为叫神经病。他觉得这个调查组的人心真的是大。

程锦道：&ldo;我觉得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作案，难免不够周密。&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大家都问。

杨思觅也很感兴趣地看着程锦。

程锦道：&ldo;他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暴露了自己。在当时，警方是可以通过王凤霞手里的那个号码顺藤摸瓜找到他的。&rdo;

虽然现在看，似乎没破绽，但当初这绝对是个天大的漏洞。

&ldo;哦哦，对的。&rdo;

&ldo;不小心忘了这个了。&rdo;

&ldo;嗯，他差一点就得伏法了，王凤霞救了他一命啊。&rdo;

&ldo;是啊，我们好像有点高估他了。&rdo;

程锦道：&ldo;别小瞧任何人。&rdo;他轻推了一下杨思觅，&ldo;思觅，你说他当时处于什么状态，为什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rdo;

杨思觅抓过程锦的手，捏着他的手指玩。&ldo;不稳定的状态，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失控了。他不怕死，所以不怕被抓到，甚至他就是想被抓住。&rdo;

可惜阴差阳错，他逃出升天了。

叶莱道：&ldo;想被抓住吗？&rdo;

&ldo;心理变态不完全是先天的。&rdo;杨思觅弯起了嘴角，&ldo;当时，他的良心应该还是会痛的。&rdo;

&ldo;……&rdo;

谢青山回头看他，&ldo;现在不痛了？&rdo;

杨思觅和他对视，缓慢地眨了下眼。

谢青山感觉自己的&ldo;良心&rdo;动了一下。他默默地转回头。有高颜值与高智商加成的危险生物真是魅力惊人。他平静地翻出数段冷酷回忆，把它们当成冰水，当头浇下。

第21章冷酷的心7

下午，程锦他们回到了公安局里。

照例先和领导们客套了一番，然后组织大家开会，先讨论了一下调查进度，接着开始分配新的调查任务。

目前的调查方向，有这几个：

一、试着找到王凤霞当年打的那个求助热线号码。

二、和蔡益飞的家人‐‐特别是第二任妻子‐‐好好聊聊，看是否能挖掘出新线索。

三、查废弃工厂有什么背景，看能否找到凶手选择在那里作案的原因。

四、查近七年内本省的失踪人口，看是否有&ldo;有严重家暴前科&rdo;的男性失踪。

找热线号码的事被分配给了游铎和小安。这事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找到当年那份报纸，二是找到那个免费心理咨询机构。